走在樓道裏,張河山是越想越氣,心裏的怒火“嗖嗖!”的往上竄:“不行,我一定不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張河山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給錢明義打了過去:“錢縣長,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錢明義正躺在病床上看書呢,突然接到張河山的電話,很是意外:“怎麼了?”
“王二毛,是王二毛欺負我!”張河山說道。
錢明義眉頭一皺:“你現在哪呢?”
“縣政府。”張河山說道。
“這樣吧,電話裏也說不清楚,你還是到醫院來找我當麵談吧。”錢明義說道。
張河山一驚:“醫院?”
“對,我受了點傷,正在醫院接受治療。”錢明義說道。
“受傷了?嚴不嚴重?”張河山關心的問道。
“不太嚴重,行了,有話我們當麵談吧。”錢明義說道。
“好,我立即就去醫院。”收起手機,張河山就跑出縣政府大樓,坐車趕到了醫院,在三樓的一間特護病房裏見到了錢明義。
“河山,你來了,過來坐。”錢明義招呼道。
張河山快步走到錢明義跟前:“錢縣長,你上哪了?”
“沒事,就是扭傷了腰,現在已經快好了。”錢明義說道。
“哦。”聽說錢明義沒大礙,張河山心裏鬆了口氣,錢明義是張河山的靠山,假如錢明義出事了,那張河山也會受到一定的連累。
“坐下說吧。”錢明義指指床邊的椅子。
“哎。”張河山拉過椅子,坐在了錢明義對麵。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錢明義問道。
張河山吸了口氣:“前幾天,環城鄉有一個叫張大千的人把我打傷了,我直接就把張大千給關進了派出所,打算好好處理一下張大千,誰知王二毛跑到環城鄉派出所,把張大千給放了,我得知消息後,立即跑到縣政府跟王二毛理論,誰知王二毛的態度很強硬,三言兩語就把我給趕了出來,還警告我,讓我以後老實點,否則就撤我的職,真是氣死我了!”
錢明義眉頭一皺:“那個張大千和王二毛是什麼關係?”
“王二毛以前在環城鄉當副鄉長的時候,張大千是王二毛的秘書。”張河山說道。
“原來如此。”錢明義點點頭。
“最氣人的是,王二毛竟然把張大千給送到黨校學習了,錢縣長,你可一定要給我主持公道啊。”張河山說道。
“主持公道?”錢明義苦笑一聲:“河山啊,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呃?”張河山一愣:“怎麼?”
“想必你應該聽說我被市調查組調查的事情吧,現在我是自身都難保,哪裏還能顧得了你?”錢明義說道。
“那......我就白挨打了?”張河山一怔。
掃了一眼張河山,錢明義說道:“河山啊,目前你先吃了這個啞巴虧吧,等以後我緩過勁來,再慢慢幫你找回場子。”
張河山眉頭一皺,臉色明顯有些難看起來。
“河山啊,今日不同往時,現在我們隻能低調做人,不能再惹出什麼亂子了。”錢明義說道。
“可是......我心裏憋氣啊!”張河山說道。
“我心裏也憋氣,相當的憋氣,可是有什麼辦法,還不是要忍著,河山,聽我一句勸,最近不要跟王二毛較近,你不是他的對手。”錢明義說道。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回場子?”張河山問道。
“等調查組回市裏,我恢複原職的時候。”錢明義說道。
“恢複原職?這個......”張河山似乎有話要說,可是好像又有所顧忌。
錢明義笑了笑:“你是不是擔心我過不去這個坎,還可能就此丟掉縣長的位子?”
“不是,我隻是......”張河山不知該怎麼說,其實他心裏確實是這麼擔心的。
錢明義指指櫃子上的茶杯:“給我端過來。”
“哎。”張河山站起身,把茶杯端給了錢明義。
錢明義接過茶杯抿了一口:“河山,我跟你透個底吧,這次我是不會有事的,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回縣政府工作了。”
“啊?”張河山一愣。
錢明義一邊把玩著茶杯,一邊說道:“高副市長已經跟我通過信息了,這次市裏不會太過嚴重處分我的。”
“高副市長?”張河山一驚,他跟隨錢明義多年,當然知道錢明義和常務副市長關係很親密。
錢明義點點頭:“這次主要是事情鬧的太大了,市裏為了堵住老百姓的口,才派出調查組來平昌縣做調查,至於我被停職,也隻是暫時的,說白了,其實我一點錯誤也沒有,頂多是管妻不嚴,我妻子在外麵有情。人,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妻子橫穿馬路被車撞死,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哎,說實話,我現在心裏也是特鬱悶,現在用‘天降橫禍’這個詞來形容我,一點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