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戈醒來之後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情了,睜開眼睛就看見旁邊趴著睡著的蕭笛,再旁邊是張淩,他被放了出來。此刻跟蕭笛一樣,全都歪在椅子上睡著了。
“張…張淩!”
孟戈艱難的張開嘴叫了一聲張淩,“你被放出來了,真好。”
“你先別說話!”
蕭笛離孟戈最近,她剛一開口,蕭笛就被驚醒了過來。
孟戈掙紮著要坐起來,卻牽動了內傷,捂著胸口咳嗽起來。
蕭笛一邊替孟戈輕輕拍著後背,一邊接過張淩遞過來的水杯,遞到孟戈嘴邊。看著孟戈喝下,這才把杯子輕輕的放在一邊。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孟戈聽問,忙捂著胸口,裝作很痛苦的樣子在病床上打滾,“我感覺不好,非常不好,我覺得我快要死了。”
“啊,我渾身難受,特別是這裏,還有這裏,都痛,痛死了,蕭笛,你說我是不是快死了?”
“你堅持住,我現在就叫醫生過來。”
蕭笛說著就要去找醫生,卻被孟戈給拽住了,神情幽怨的盯著蕭笛道,“沒用了,我感覺自己快不行了,我就是想跟你說幾句話。”
“你不會有事的,前麵兩次你都挺了過來,這次也不會有事的,有什麼話,你盡管說!”
“你以後能不能不離開我了?”
“我答應你,我以後不離開你了,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看著孟戈難受的樣子,蕭笛心下如被刀剜了一下,眼底氤氳一抹疼惜,柔聲道,“隻要你能好起來,我就答應你,什麼都答應你。”。
“……”
孟戈張了張嘴,蕭笛連忙湊到跟前!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我餓了!”
蕭笛愣了一下,嘴角使勁抽了抽,仰頭風幹了眼裏的霧水,雙手掐腰,俯視著孟戈,神情嚴肅道,“孟戈,你能不能正經點,耍人很好玩嗎?”
孟戈癟癟嘴,委屈的道,“我就是看你不把我說的話當一回事兒,所以就故意嚇嚇你。”
“以後不能這樣了。”
看著孟戈可憐兮兮的樣子,實在是生不起氣來,心裏的石頭也總算是落了地,不管怎樣人沒事就好。
“但,能不能先吃飯?”
孟戈本來想現在就出院,被蕭笛與張淩兩個人給攔下了,硬是把她給按在了病床上,就連吃飯也是在床上吃。孟戈一個人身上還拖著傷,實在是抗不過他們兩個大男人,就勉為其難的在病床上吃了午飯。
“我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伺候過。”孟戈看著麵前的美食,拿著筷子不知道該如何下嘴,吃個飯被兩個男人伺候著,還一直盯著,孟戈身子扭了扭,一臉苦相,“你們別這樣行嗎?我不太習慣。”
“我看我還是出院吧,這在床上吃飯還是頭一回。”
“孟戈。”蕭笛喊道,“你都昏迷了三天三夜,就你這個樣子,至少要在醫院躺個十天半月才能出院。”
孟戈一聽嘴角就向下彎了三十度,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可憐兮兮的看著蕭笛,“我都已經沒事了,既然要躺,在家躺不也是一樣嗎?”
“不一樣,萬一你出院之後,傷情突然惡化了怎麼辦,還是在這裏比較保險。”
孟戈看向張淩,張淩指指蕭笛,對於這件事,他是站在蕭笛那邊的。
孟戈見求人沒用,幹脆放下筷子,氣呼呼的對蕭笛喊道,“那你呢,我記得你答應過我,要寸步不離的讓我守在你身邊,現在你把我放在這裏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說話不算話?”
蕭笛臉再次黑了黑,神色緩和了一下,“那也要等你病好了。”
孟戈一聽,騰一下從病床上站了起來,順便轉了一圈,再蹦躂兩下,“你看,我都好了,我已經沒事了。”
張淩本來在一邊看他們兩個鬥嘴,自己在旁邊看獨角戲,此時站出來道,“我看不如再讓醫生過來檢查一下,如果真的沒問題,就讓她出院吧。”
孟戈一聽,指著張淩,得意的看著蕭笛,“你看,張淩都這樣說了,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讓他們再檢查一下嘍。”
蕭笛歎口氣,看來也隻能這樣了。
本來孟戈以為檢查就隻是把把脈什麼的,誰知道會那麼麻煩,又是抽血,又是化驗,又是做心電圖,反正就是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給檢查了一遍。
直到把孟戈折騰的夠嗆,這才完事。
“我以後再也不來這醫院了,我警告你們兩個,要是誰再送我來這地方,我就跟誰沒完。”
“抽了我那麼多血,我這是要吃多少東西才能補回來啊!”
如此折騰一通,孟戈又覺得餓了,瞅著蕭笛道,“剛才我都沒吃飽,我們現在能不能先去吃飯?”
蕭笛當然是不忍心拒絕的,張淩卻道,“你們兩個去吧,我現在外出還不是太方便,每天都要去警局報備一下,待會兒我就自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