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在房間裏躺了一會兒,互相說著自己對房間的布置,比如要在窗台上擺一個花盆,又比如要買一個帶著蒲公英的窗簾,還要買一個軟軟的大床,就像蕭笛的床那樣的軟。
還要買一套餐具,不然每天就隻能在外麵吃,這對兩個人來說都有些貴,不過可以一樣一樣的買。
最好再在客廳買一張新的沙發,原先的那個已經舊的不能用了。不過沙發有點貴,張淩便提議說,不如去舊貨市場去看看,也許那裏能找到他們想要且又便宜的家具。
眼看著已經快十點了,孟戈的肚子再次叫了起來,兩個人才結束討論。新房子剛刷完油漆,家具也不齊全,暫時住不了人,兩人決定還是去張淩原先的住處湊合幾晚再說。
到了樓下,孟戈突然停住腳,“我想再去看看蕭笛,我想看看他醒了沒有!”
“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孟戈看著遠處的夜幕,“我一個人去就行了,隻要確定他沒事,我就回去。”
張淩點頭,囑咐孟戈注意安全,就自己先回去了。
孟戈來到醫院,輕手輕腳的來到蕭笛病房門口,她並沒有進去,而是趴在門上透過門上的透明窗口朝裏看去,發現病房裏除了蕭笛,沒有任何人,薛思悅竟然不在。
看著蕭笛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樣子,孟戈下意識的繃緊了身子,放在門把手上的手,不自覺的用力,門應聲而開。孟戈愣了一下,猶豫要不要進去,但看蕭笛皺起眉頭,好像很痛苦的樣子,突然張口喊了一下她的名字,孟戈抬腳就走了進去。
“我在,我在這兒,蕭笛……”
孟戈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原來蕭笛並沒有醒,他隻是在夢中叫了自己的名字。
“誰讓你進來的,你不是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薛思悅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見到孟戈當即就眉眼如冰,“你是不是又想像上次一樣耍我?你怎麼這麼無賴?”
孟戈不悅的皺起眉頭,把手縮了回來,挺直胸膛,“我沒有,我隻是想看看他有沒有醒。如果不是你離開了,我也不會進來。”
孟戈說到這裏,直視薛思悅,“你不是說一步也不離開他麼?你剛才去哪了?”
薛思悅輕哼一聲,“我去哪好像不用向你交代吧,這裏已經沒有你的事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
孟戈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口,最後懇求道,“他如果醒過來,你能不能通知我一聲,我想知道……”
薛思悅雙眉一挑,冷哼道,“你算什麼東西,一個鄉下野丫頭而已,我為什麼要通知你,別以為蕭笛撞了你,就必須得對你負責到底,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
這要是擱到以前,孟戈早就上去動手了,看在她是蕭笛未婚妻的麵子上才隱忍了下來,“你不要太過分,我隻是想知道蕭笛他有沒有事,你用不著這麼仇視我吧。”
“我告訴你,我不是什麼鄉下丫頭,我隻是懶得跟你一般計較。蕭笛是撞了我,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讓他負責了?反倒是我救了他不止一次,這些你眼睛都瞎了麼。要不是看在蕭笛的麵子上我早就……”
“早就什麼?光天化日你還想打人不成?”薛思悅咬著牙撇了一眼孟戈舉起的拳頭,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
“懶得跟你計較!”
孟戈簡直要氣炸了肺,她真是一刻也不願意在這裏多待,既然薛思悅來了,這裏就沒她什麼事了,她還是走吧。
孟戈一襲淡藍色的裙擺飄出病房門口的那一刻,病床上的蕭笛眼睛微微睜開了一條縫,“孟戈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隻是一眼,就又沉沉的睡去了。
離開了醫院,孟戈悶悶不樂的回到張淩的住處,發現張淩已經燒好了熱水,就等著她回來,“我們這裏隻有一個公用的澡堂,在樓下,這會兒他們應該都洗過了,你可以去了。”
“嗯。”孟戈點了一下頭,伸手接過蕭笛遞過來的毛巾與洗澡用的東西,直接就準備下樓。
“那個,我還是跟你一起下去,在外麵幫你守著吧。”
孟戈頷首,難為張淩想的這麼周到。來到樓下的澡堂,孟戈用毛巾將自己一頭烏黑的頭發給包了起來,熱水淋那個的那一刻,孟戈舒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心裏突然煩躁起來。
孟戈洗完澡披著浴袍出來的時候,張淩正背對著他站在門口,聽到聲音回過頭來,在看到孟戈那一刻,一抹體香撲了臉麵,紅了耳根,話音也被打亂了節奏,“我送你上去休息吧,晚上風涼,別吹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