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笛其實猜到孟戈會在這裏,他喝醉之前就知道了,他隻是故意這樣說,目的就是為了請孟戈回去。
孟戈抿了一下嘴唇,聳聳肩膀,“我早就沒有生你的氣了,你回去吧,已經很晚了。”
蕭笛也注意到外麵的天色,也知道很晚了,可是那個家裏沒有孟戈,顯得有些空蕩,他不想一個人回去,假裝嚴肅道,“你說謊,你嘴裏說不生氣,可你還是不願回去,這分明就是還沒有原諒我。”
孟戈一呆,她什麼時候說謊了,她說的可是實話,隻好耐心的解釋道,“我真的沒有生你的氣了,你看我像是生氣的樣子麼?”
“那你就跟我回去,證明你不再生我的氣。”
孟戈朝天翻了個白眼,無奈道,“我說了沒有生氣就是沒有生氣,你還要我說多少遍,你那裏我是不會再回去了。我已經找到工作了,還跟張淩合夥租了一間房子,過兩天我們會搬去那裏。以後就不麻煩你了。”
蕭笛聽了眉梢升起一股寒意,冷著臉道,“你不是說要一直留在我身邊保護我麼?難道你都是說來耍我的?就像耍薛思悅一樣?”
孟戈一聽就急了,空著的手亂擺,可就是不知道怎麼開口解釋,最後一跺腳道,“我沒有耍你,我是真的想要保護你,可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問過薛思悅了,她說她會陪著你,一步也不會離開你,所以我才離開的。”
“但你放心,我會經常去看你的。隻要我一有空,就會去看你!隻要你別像這次一樣,故意去找人打架。”
“我那天真的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我……”蕭笛對於孟戈的回答並不滿足,他知道不管自己說什麼,孟戈是打定主意不肯跟自己回去了,等到孟戈說完突然抱著頭,十分痛苦道,“孟戈,我頭疼!”
“啊……好痛,痛死我了!”
孟戈看著蕭笛痛苦的樣子,一下子慌了,放下手裏拿著的手提袋,就過來攙扶蕭笛,“你別嚇我啊,要不我先扶你去床上躺著,我這就打電話叫救護車……”孟戈說著掏出手機就準備打電話,卻被蕭笛一把按住,“你扶我進去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打電話叫人。”
孟戈一楞,蕭笛立刻就開始哀嚎,“孟戈,我頭疼!”孟戈隻好一邊扶著蕭笛,一邊用鑰匙打開房門,隨手把燈給打開,雙手扶著蕭笛朝床邊走去,嘴裏道,“你先忍忍,你頭哪裏疼,你先躺下來,我幫你揉揉。”
蕭笛太重,再加上整個人都壓在孟戈身上,孟戈吃力的馱著蕭笛朝床邊走去,腳下一軟,一個支持不住,兩個人齊齊倒在了床上,孟戈被蕭笛壓在身下。
孟戈被壓的不能動彈,使勁推了推蕭笛不見動靜,睜眼一看,發現蕭笛正定定的看著她,目光灼灼,孟戈被蕭笛擒住眉眼,一時也是呆了,半晌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最後還是孟戈感覺自己的腰快被壓斷了,先打破寧靜,“你頭不疼了?”
蕭笛一聽,哦了兩聲,似乎是才反應過來,立即又痛呼起來。從孟戈身上起來,躺在床上。
孟戈從床上爬起來,冷著眼看著蕭笛,真不知道他是真疼還是假疼。
“你先躺著,我去給你倒杯水。”孟戈說著走到桌子邊倒了一杯水遞給蕭笛,看著蕭笛頭上還包著紗布,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你都疼成這樣了,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
蕭笛一手握住杯子,一手擒住孟戈不知所措的手,“不用了,我躺一會兒就好,可能是剛才吹風了,一進來我就感覺好多了,我再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蕭笛說著,眼角露出狡黠的笑意,定定的看著孟戈。
其實蕭笛還是很放浪的,隻不過這兩年的工作壓力太大,讓他把原本的活潑性子給磨堅韌了,見過了太多的爾虞我詐,變得成熟了,隻是骨子裏還是那個玩世不恭的人。
孟戈見蕭笛臉色正常,於是出去把買的吃的東西和蛋糕給提了回來。
“你又買了蛋糕,這一次又是慶祝什麼的?”孟戈進來的時候,蕭笛一眼就看見了孟戈手裏提著的蛋糕,滿臉的不悅。
孟戈沒有注意到蕭笛的表情,聽他語氣有些不悅,便解釋道,“這個可不是給你吃的,我是給自己買的,你可別再像上次一樣給我扔了。”
蕭笛從床上坐起來,理了理衣服上的皺褶,正襟危坐,“我餓了!”
孟戈聞言,二話不說,拿起一隻豬蹄就遞給蕭笛,“喏,吃這個吧。”
蕭笛看著麵前油光發亮的豬蹄將頭撇過一邊,“我不吃這個。”
孟戈朝天翻了個白眼,順手又打開一個包裝袋,“喏!”
蕭笛伸頭一看,原來是燒雞,又將嘴一撇,淡淡吐出兩個字,“不吃。”
孟戈朝天翻了個白眼,把所有的東西在蕭笛麵前過了一遍,後者連看都不看,不由氣道,“這也不吃,那也不吃,你到底想吃什麼?”
蕭笛聞言,朝放著蛋糕的方向努了努嘴,“我要吃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