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太陽的餘暉,蕭笛輕輕的將孟戈擁在懷裏,在其額前緩緩印下一吻,時光靜好!
孟戈與蕭笛在外麵等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張淩才攙扶著嶽依蘭從房間裏走出來,兩人的臉上均帶著淚痕。
“我去辦一下出院手續,麻煩你們照看一下我媽!”
張淩的一聲“媽”讓嶽依蘭沉寂的眸子有了兩分光彩,看來精神恢複指日可待。
孟戈看著麵前這個已經不再年輕,但氣質如初的女人,上前輕輕喚了一聲伯母,嶽依蘭聞言,抬起眸子,看向孟戈,半晌拉住孟戈的手,道,“末兒剛才跟我說過你,如果沒有你就沒有我們的今天。伯母看的出來,末兒他喜歡你,他跟我提起你的時候,臉上一直帶著笑容。可我也看得出來,你喜歡的是你身邊這位先生。”
“你們此生無緣,倒不如讓他忘了你!”
嶽依蘭的一番話,讓孟戈無比的驚詫,這完全不像是一個腦子有病的人,而且她怎麼知道孟戈可以讓張淩忘記有關於她的一切,這個,孟戈連蕭笛都不曾告訴過。
在驚詫過後,孟戈點點頭,她自然是答應的。隨後孟戈再準備說些別的時候的時候,嶽依蘭眸子又變的暗淡起來,好像剛才的不過是一個夢幻。看到這裏,孟戈突然明白過來,這是閻王在借嶽依蘭的口,警告她。
孟戈想到這裏,後背就是一涼,蕭笛明顯察覺到了孟戈的變化,“怎麼了,臉色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難看?”
孟戈怕蕭笛發現異樣,忙搖搖頭,扯了抹笑容在嘴角,“沒什麼,就是天太冷了,身子有些發冷。”
蕭笛聞言,連忙將自己的外套給孟戈披上,正好張淩也辦好了手續,四個人並沒有回蘇家而是帶著嶽依蘭找了一間酒店住下。張淩安排好嶽依蘭之後,看了一下時間,“算算時間,我養母也快到了,我得去火車站接她了!”張淩說著準備離開,卻突然被嶽依蘭給拉著,不讓張淩離開,蕭笛見狀,便道,“你還是在這裏跟你媽帶著吧,她需要你照顧,我跟孟戈去接,孟戈見過伯母的長相,你放心就是!”
蕭笛說著與孟戈對視了一眼,隨後兩人離開,驅車趕往火車站。
路上,孟戈想起嶽依蘭說的話,思緒萬千,如果她真的給蕭笛喝了孟婆湯,那麼就算是等到蕭笛百年之後,兩人在下麵見麵,也會形同陌路,他不會再記得有關於她的任何事。
忘川河裏的水可以消磨掉人的靈魂裏所有的記憶,這一刻孟戈看著蕭笛的側影,猶豫了。
“這一路上你為什麼老是盯著我看?”蕭笛開玩笑的道。
孟戈回過神來,發現眼眶裏已經聚起了淚珠,忙抹了一下臉,扯起笑容道,“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好看,想多看你兩眼,以後怕是看不到了!”
孟戈的話讓蕭笛的心也跟著一沉,“你要看便看吧,等我百年之後,去了地府,你可以看個夠。”蕭笛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點心裏包袱都沒有,孟戈被逗笑了,也開始打趣蕭笛,“別人提到死的時候,心裏都充滿恐懼,也隻有你能笑的出來。”
蕭笛臉上的笑容一滯,喃喃道,“因為那裏有你,我便無所畏懼!”
等蕭笛與孟戈接到張嬸回到酒店的時候,嶽依蘭已經睡了,緊鎖眉頭的樣子,一看就是睡的不安穩。
張嬸說要去房間看一看嶽依蘭,沒有人反對,隻是提醒她別吵醒她,免得兩人相見,嶽依蘭情緒激動。
“有了張嬸作證,事情就好辦了許多。”
張淩聽了卻擔憂道,“我養母來作證,會不會被追究拐賣兒童的責任?”
蕭笛道,“張嬸當年之所以把你抱走,其主要目的還是為了保護你,不然你可能活不到現在,就憑這一點,我相信會法外容情的!”
張淩聽了便放心了!
第二天一早,張淩便打電話給蘇海,告訴了他事情的前後因果,蘇海趕來,看見嶽依蘭,想到她這麼多年受的哭,早已忍不住淚流,而麵對張嬸的時候,眼底卻還掩飾不住憤怒。最後在孟戈等人的勸說下蘇海還是決定原諒張嬸,但有一點,蘇海決定不會因為這件事打官司。
既然事情的經過他都已經知道了,以他現在的身份來說,不易打官司,否則這份家醜就會被外人所道,還會影響公司的聲譽。但,蘇海既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也不打算就這樣饒了孫靜,當著眾人的麵讓蕭笛草擬了一份離婚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