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年,蕭笛因為接到一個棘手的案子,需要親自出馬,等到出差回來已經是月明星稀了,時光兜兜轉轉又到了夏天。
還是那條公路,路上已經沒有了一身紅裙綠秀的孟戈,想到當時遇到孟戈的畫麵,蕭笛就忍不住的將視線瞟向窗外,期待著出現什麼。
嘎吱
蕭笛猛然刹車,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前方還真有人攔路,饒是蕭笛刹車及時,也將對方給蹭倒了,蕭笛連忙下車去扶,當看到她的正臉的時候,蕭笛心神劇震。
隻見女人穿著白色的襯衫,藍色的背帶褲,柔順的秀發披在身後,一張精致的笑臉鑲嵌在稍稍有些淩亂的發間,這張臉,三分長的像孟戈,另外七分長的像薛思悅!這兩張臉合成了一張臉,隻有更加美麗,還有絲絲妖豔。
“孟戈,薛思悅?”蕭笛疑惑的皺起眉頭。
女子蹙起眉頭,被蕭笛攙扶著站起身,查看自己的傷勢之後,有些惱怒的看向蕭笛,“喂,我這麼大一個活人站在路中間你看不見啊,眼瞎了?”
蕭笛被女人一通職責,臉上沒有半點自責倒跟傻了一樣,樂嗬嗬的站著盯著那女子看,“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她叫孟戈,不,她叫薛思悅,請問你叫什麼?”
“……我說你這跟女人搭訕的方式也太老套了,你管我叫……”等等,女人齜著牙忍者疼,一雙明亮的眼睛掃向蕭笛,“你怎麼知道我叫薛思悅?你還知道什麼?”
女子越看蕭笛,越覺得熟悉,恍恍惚惚中腦海裏似乎有什麼畫麵閃過,忽然頭疼起來,“你,你肯定是把我撞出毛病來了,我頭疼,你快點送我去醫院!”女子從還愣在那裏的蕭笛喊道。
後者回過神來,如果他剛才沒有聽錯的話,這個女人說她叫薛思悅,可蕭笛對薛思悅再熟悉不過了,她不長這個樣子,難道這個世上還真有那麼巧的事?
“還有我的車,把我的車也帶上!”女子嚷著。
第二天蕭笛去醫院看望薛思悅的時候,沒想到薛永昌也在,這下不會弄錯了,麵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是薛思悅,可是她怎麼會長著半張孟戈的臉?
“薛思悅因為愧疚在牢裏自殺,我把她帶了回去,竟然發現她還有氣,半夜裏突然醒了過來,隻是失去了記憶,我怕人發現她還沒有死,就隱瞞了真相,讓她在國外養傷,最近才讓她回來,對外就說我收養了一個幹女兒。”
蕭笛張了張嘴,薛永昌抬手打斷,“你是不是也很奇怪,思悅的長相為什麼會變了?這個問題我也想不明白,但不管如何,她都是我的女兒,這一點是改變不了的。”
蕭笛見薛永昌也不知道,隻好壓下肚子裏的疑惑,慢慢的探究起來,每天隻要一有空就過來陪她,“咦,大叔,你脖子裏為什麼會帶個鈴鐺,不過這個鈴鐺的樣式好古怪,倒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你能不能取下來給我看一看?”一日蕭笛來看薛思悅,突然被她發現自己脖子裏的噬魂鈴,這是孟戈送給他的,蕭笛十分珍惜,本不想給薛思悅看,但看著薛思悅那雙長得跟孟戈越來越像的眼睛,蕭笛還是忍不住取下來,“你小心一點,這是我的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送給我的!”
薛思悅將噬魂鈴捧在手中,越看越心驚,這噬魂鈴就像是有一股魔力一般,吸引著她的神魂,讓其不由自主的陷入其中,再睜開眼睛,竟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空曠的空間內,空間有些暗淡,裏麵隻有水滴落下的聲音,就在薛思悅疑惑的時候,四周突然亮了起來。
空中漂浮著無數的水滴,每一滴水滴裏麵都有一個畫麵,薛思悅睜大眼睛去瞧,一幕幕熟悉的場景在眼前略過,看著這些熟悉的場景,心裏的某處好像被喚醒了一樣。等到薛思悅回過神來的時候,突然感覺臉頰有些溫熱,用手一摸,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淚水流下。
“蕭笛!蕭笛!蕭笛!”
薛思悅連喚了三聲蕭笛的名字,睜開眼就看見一雙激動莫名的臉,薛思悅不解的看著麵前英俊的麵孔,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們就已經認識了,此次不過是久別重逢。
剛才分明是孟戈的聲音,蕭笛的激動的無以複加,半晌想起什麼,聲音帶著顫抖與抑製不住的緊張,“你,你是孟戈!你回來了,是你,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原來冥冥之中自由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