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樊芹帶著傭人推門而入的時候，就聽到韓良晨的笑聲，像是被感染了似的，她也下意識勾起嘴角，緩步走入。
“一大早就這麼開心，看來昨晚睡得很好。”
“徐奶奶。”韓良晨馬上收起笑容，趕緊從床上下來，一邊整理儀容。
樊芹見她一陣忙活，不甚在意揮手示意，“別緊張，我來給你送早飯的。”
“麻煩您了。”她鞠躬表示感謝。
雖說她禮數有點多，但樊芹那樣出身的人，自然是喜歡禮貌的孩子，所以看著她的眼裏滿滿都是笑意。
“對了，隻有你一個嗎？”樊芹的視線在周圍尋找著。
經這麼一提醒，韓良晨才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那就是徐佘為什麼會跟她睡到一塊？昨晚明明是曼曼跟她一塊的啊！還有曼曼哪去了？
“徐奶奶，您在找誰？”她硬著頭皮問。
心想莫非昨晚徐佘跑到她這的事情，徐奶奶也是知道，所以一大早是來坐實某件事。
“曼曼啊，她昨晚不是跟你一塊嗎？”樊芹疑惑看著她。
“她可能起得比較早，出去了。”韓良晨鬆口氣，看徐奶奶不像是說謊，那就是不知道徐佘在她睡的床上醒來。
“這樣啊，那早餐我就放在這，你趕緊洗漱趁熱吃哈。”樊芹回頭示意傭人把手裏東西放下。
看著傭人很快將茶幾擺滿，韓良晨有點緊張吞咽口水，“全都吃完嗎？”
“當然，你太瘦了。”樊芹的笑容十分慈祥。
對於她這種吃軟不吃硬的人來說，完全沒有辦法拒絕，隻好點頭回應，“好，謝謝您。”
“不客氣。”樊芹說完又帶著一幫傭人準備離去。
剛走幾步，她突然停下。
韓良晨看樣子不對勁，還沒開口，就見樊芹看著浴室方向。
不好！
她在心裏驚呼，從床上跳下，急急忙忙跑過去。
“徐奶奶，我有件事想請教您。”她是想趕緊把樊芹帶走，不讓她看到徐佘，免得生出什麼誤會來。
樊芹收回目光，麵帶微笑，“事情等會再說，不如解釋一下阿佘怎麼也在？”
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韓良晨要崩潰了。
還頂著一臉塗鴉的徐佘就靠在門邊，抱著手臂，一副慵懶愜意的樣子，完全不擔心自己樣子會被人笑，還好像很自豪。
“我也不知道。”韓良晨低下頭，聲音漸漸沒了。
她沒撒謊，自己還一頭霧水。
“阿佘，你說。”樊芹換了個人看。
徐佘被點名，也是不慌不忙，緩步走向她們，好像一隻優雅在踱步的豹子，渾身散發著無法忽視的上位者氣息。
有的人還真是不管穿睡衣還是頂著一張被塗滿東西的人，光彩魅力依舊，風華絕代。
“奶奶，我們換地方說，免得嚇壞孩子。”他聲音還帶著一絲絲剛起床的沙啞，像是春風吹拂著大地，更像是之音在耳邊輕輕地響起。
“好。”樊芹在他眼神示意下，看了眼頭快要埋進胸口的韓良晨，無聲笑了笑，帶著傭人先行一步。
韓良晨還什麼都不知道，她感覺到耳尖都在發燙，更想突然擁有超能力原地消失。
直到耳邊再次響起徐佘的聲音，“害羞啦？”
“跟你要什麼關係？”她的怒火一下被點燃，用力抬頭。
看著她小臉緋紅，眼睛水亮亮的，徐佘的心瞬間被什麼捏了下，軟了。不由自主伸出手揉著她的頭發，笑容溫柔，眼神寵溺，“對不起，可能是我又夢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