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佘的良苦用心，韓良晨毫無所知，她此時正在上課，但對上麵老師講的內容毫無興趣。雖然大學英語也是必修課，今天新來的老師賞心悅目，都沒有辦法勾起她多看一眼。
“晨晨。”
旁邊有人叫她。
“幹嘛？”她懶懶回應。
“上麵。”手臂被推了下。
她正在計劃去秦嶺的事情，沉浸在在那能找到哥哥的美夢中，被人打斷有些許不滿，“哎呀，上麵有啥嘛？吃的還是錢？”
“不是，老師。”屠可曼頭也不敢抬，示意她自己看。
晨晨真是，在想什麼呢，老師都叫幾遍還沒聽見，還說話這麼大聲，都引來別的同學。
屠可曼心裏直犯嘀咕，決定往旁邊挪一挪，告訴大家其實她不認識這人。
此時的韓良晨看著講台上的老師其實也覺得很尷尬。
“怎麼？你回答不上來還不好好聽課。”老師笑了笑。
她有一瞬間閃神，為什麼看著這位老師笑的時候會覺得有點熟悉。
“韓良晨！”老師看她又發呆，有些生氣，因此拔高音量。
“老師，對不起。我能回答。”她吞咽著口水，身體繃得更緊。眯起眼睛看了看大屏幕上的一大段英文，果斷說道：“這是莎士比亞的戲劇李爾王中的一段台詞。”
“好，那麻煩你把它念一下。”老師改為英語說話。
“好的。”她同樣也用的英語。
“one day……”
用了差不多一分鍾，她順利讀完。
發音準確，並沒有中式英語。
“不錯。”老師又換了種語言。
韓良晨沒有一絲慌，淡定道：“謝謝。”
“坐吧，以後上課認真點。”從老師的眼神看得出來她對韓良晨的表現很滿意。
韓良晨點了下頭，規規矩矩坐好。
“晨晨，你們後來說的是什麼啊？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屠可曼迫不及待抓住她的手臂。
“法語。”她看著講台，肩膀稍微往旁邊移了移。
“哇塞。”屠可曼驚歎，“你什麼時候還懂法語啊？”
“自學的，我還會日語，韓語，阿拉伯語，泰語也懂一點。”
她如數家珍，弄得屠可曼的嘴巴都長成了圓形。
“停，你別數了。”屠可曼鬱悶嘟著嘴，“再聽下去，我覺得我就是個垃圾。別說是外語，就是華夏語我都還沒有完全搞懂。”
“你就是懶，以後少看刷微博，某音，某寶這些，騰點時間出來我教你啊。”韓良晨調皮眨巴了下眼睛。
屠可曼馬上雙手在胸口做了個交叉的動作，“別，我還是當一條鹹魚吧。”
“嘖，沒出息。”她嫌棄吐槽。
屠可曼笑得十分燦爛，“我樂意。”
“好，你想怎樣就怎樣，誰讓你是小仙女呢。”她搖搖頭，把注意力拉回課本上。
屠可曼靠在她肩膀上，撒嬌似的蹭了蹭，視線落在講老師身上時，笑容盡失。
“我該不該告訴晨晨其實這個老師我認識呢？”她啃咬著指甲，一直就糾結到下課，她都沒有答案。
“曼曼。”
“啊？怎麼了？”屠可曼被大聲的韓良晨嚇一跳，緊張張望。
看她跟偷吃被發現的小兔子似的，韓良晨噗嗤笑出聲，“你在發什麼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