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你錯怪老韓了。當年的事他也很愧疚，每天都在參懺悔，晚上更是經常做噩夢。”宣冬芸眉頭緊皺著，形成一個川字。
孔柔懷疑冷哼，“我看未必吧，要真這麼愧疚，就不該娶你。”
“我跟老韓是兩情相悅，希望女士您諒解。”宣冬芸高高抬著下巴。
孔柔被她的厚臉皮震了下，“這麼說你跟韓東還很是天造地設一對。”
“謝謝。”宣冬芸知道這話是諷刺。
“哼。”孔柔覺得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不但沒有造成任何殺傷力，還被反彈回來，“我懶得跟你瞎掰。”
她視線直勾勾鎖住韓東，“既然小晨是阿月的女兒，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她。不管是誰，膽敢傷害她一根汗毛，我就是傾全力都要她好看！哼。”
說完轉身走開，宣冬芸微眯眼睛凝望，表情深沉看起來極具危險意味。
“唉。”半晌後，韓東深深歎氣。
宣冬芸馬上變回那個善解人意體貼的解語花，“老韓，別想太多了。當年的事情不全是你的責任。”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說到底，如果不是我，阿月她就不會……”提起昔日的愛人，韓東不由哽咽了。
宣冬芸沒說話摟著他的肩膀無聲安慰。
等韓東穩定心神離開時，她又突然開口：“老韓，剛才那位女士說以後要照顧小晨，難道你真打算將小晨丟給她啊。”
“說什麼呢！”韓東頗為激動，麵色潮紅，“小晨是我女兒，我自會照顧。隻是孔柔她跟阿月是很好的朋友，孔柔又嫁入徐家，如果她對小晨照顧一二，對小晨也是好事。”
“嗯，你說得對。”宣冬芸嘴上應，心裏卻不以為然。
小晨她自會照顧，用不著外人來插手。小晨跟他們才是一家人，那孔柔算老幾啊。
被人惦記著的韓良晨，此刻就坐在徐佘的大腿上掙紮著。她被扛了一路，腦子還因為充血稍微有點昏沉。
“喂，你放開啊。”她緊張四顧，就怕哪裏突然冒出個人來將他們的拉拉扯扯看了去，回頭亂說，她就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
她也很想回去看看孔柔跟韓東到底因為什麼起爭執，是不是真的跟她母親的失蹤有關係。
這麼多年，母親在她心裏就是一塊怎麼都沒有辦法消除的傷疤。
現在好不容易遇上母親的熟人，她當然有很多想問的地方。
但是她發現好像大家都不想讓她知道。
“沒人告訴過你，在男人懷裏不能亂動嗎？否則很容易引火上身。”徐佘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
她一時倒是沒有反應，瞪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心想你又不喜歡女的，能有什麼危險。
“收起你小腦袋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乖乖坐好。”徐佘沒好氣敲她腦門。
她哎喲喊出聲，抱住腦袋，咕噥：“你又知道我在想什麼？老是打我的頭，要是我那天被打傻了，你負責嗎？”
“可以啊。”徐佘在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她下意識抬頭，兩人的唇不可避免碰到一塊。
轟。
她感覺心裏有什麼塌掉，腦子也變得空白，耳邊是嗡嗡嗡的機械性聲音。
徐佘還保持著理智挑了挑眉，嘴角微勾，表情看著有幾分邪氣，就在他打算更進一步的時候，聞到了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