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謹言不敢耽擱,連忙進去。
見到他,領導大發雷霆,“好樣的啊,都敢擅自收紅包,還被人舉報到我這。”
“什麼?”他一愣,臉色發白,“這不可能,我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情。”
“你還狡辯,人家視頻都拿出來了。”領導指著他的電腦。
木謹言過去看,視頻裏是他跟一個病人家屬在握手,對方在不停把一個紅包塞進他手裏,這樣看他是在收。
“領導,他是想給我,可是我後來又還回去給他了啊。”木謹言樣子委屈道。
領導卻不聽他的解釋,擺擺手,“那家屬都一口咬定你就是收了。”
“那肯定是家屬報複我。”木謹言拔高聲音。
領導冷笑,“人家為什麼要報複你?”
“這……”木謹言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領導見他不說話,沉默片刻,用力歎氣,“謹言啊,你醫術了得,前途無量。這些旁門左道什麼的,你別走,免得把自己給毀掉了。”
“領導,我真沒有。”木謹言苦著臉,快哭出來了。
可是他這死不認的態度,領導又不喜歡了,“不說,你回家先休息一段時間吧。”
“領導,什麼意思?要開除我嗎?”木謹言不敢相信瞪大眼睛。
領導不耐煩揮手,“隻是讓你休息,沒說要你滾蛋。”
“您聽我解釋啊,這件事真的……”木謹言急出滿頭大汗。
可領導沒耐心聽他繼續說什麼,直接趕人打斷他,“別說,趕緊出去,我還有會要開。”
看他的態度蠻強硬的,木謹言瞬間失去戰鬥力似的,宛如一隻被放氣的皮球,有氣無力走出辦公室。
他因為收紅包被勒令回家的事情,在醫院不脛而走。
屠可曼進來一打聽便知道了。
“看來這家夥是得罪不少人啊。”她喃喃自語,看到抱著東西無精打采走路的木謹言,起身迎上去。
“木謹言。”
聽到聲音,木謹言停下,看著有點眼熟的屠可曼,皺眉,“您是?”
“屠可曼,晨晨的閨蜜。”
“你好。”木謹言略微激動走到她麵前,“晨晨她還好嗎?”
“不錯,還讓我過來看看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屠可曼掃視著他。
人倒是沒什麼毛病,就是怎麼看都不順眼。
木謹言先是驚喜,然後滿嘴苦澀,“她還敢幫我啊。”
“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不過她不計較,這就證明沒把你放在心裏。”屠可曼直言不諱。
戳痛了木謹言的心,讓他臉色有些發白。
但她不打算同情,誰讓他試圖傷害她最好的姐妹。
“說吧,你想我怎麼幫你?”她環抱著手臂。
木謹言笑著說道,“不用,謝謝。”
說完,從她身邊經過。
“現在假惺惺,之後就不要打電話去跟人訴苦。韓伯父需要靜養,這點你作為一個醫生難道不懂嗎?”屠可曼的話諷刺意味很濃。
木謹言瞬間無言,也覺得臉臊得慌,不敢與她對視。
“你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你先回家等消息。”屠可曼說完轉身走人。
木謹言定定看著,直到她背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