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滿是鮮血,不但如此當被子完全被揭開後,她看見被子裏竟然裹著一隻血淋淋的貓?梁歡發出一聲驚恐的叫聲。
這太匪夷所思了,她沒有思索地起身衝出臥室,衝出臥室後突然發現走廊上的燈開始忽明忽暗的閃動。
她吃了一驚,馬上又衝回臥室,拿起手機開始撥許誌剛的電話,電話很快被撥通了,梁歡顫抖著聲音,“誌剛你趕快到我這裏來一趟!”
沒有聽到許誌剛的回答,她又跟著重複了一句,電話裏有了回音,不是許誌剛的聲音,好像是呼嘯的風聲,嗚咽的刮過,帶走落葉,蕭條寂寥,又帶著空洞的回音。
這是怎麼回事,梁歡看了下屏幕,沒有錯,電話顯示是接通的狀態,難道許誌剛現在還在外麵?她又對著電話“喂”了一聲,電話裏終於有了人聲,不過不是許誌剛的聲音,“梁小姐,你找我嗎?”
竟然是一個女聲,聽起來陰森森的,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你是誰?”她下意識地反問。
“我是誰?”聽筒裏傳來對方的反問,“我不知道我是誰,我要找我的頭,還我的頭來!”
那聲音淒厲無比,就像電影裏常見的冤魂索命的那種腔調,梁歡打了個冷戰,這聲音竟然聽起來是那樣的熟悉,難道是……她不敢想象,趕緊飛快的掛了電話。
捂住胸口喘了口氣,梁歡衝到床頭櫃拿起電棍和車鑰匙,衣服也沒有換就準備出門。走廊裏的燈繼續忽明忽暗的閃爍著,她顧不得害怕急匆匆從樓上衝下,走到客廳的時候她聽到門口玄關處傳來沙沙的聲音。
她警覺地看向門口玄關處,這一看她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在通往門口的玄關處,驀然站著一個東西。
那東西有手有腳,就是沒有頭,她看見那東西一步步的移動過來,走得很緩慢,但是每走一步,都能看見她身後拖著血跡。
梁歡嚇得魂飛魄散,她駭然轉身,準備逃回樓上,餐廳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梁小姐,你要吃的宵夜我已經準備好了!”她下意識地看過去,竟然是已經死去的保姆。她端著一個盤子,盤子裏放著一隻血淋淋的貓,保姆披散著頭發,滿頭滿身的血,她一邊對她說著話,一邊機械地挪動著步子,她的身後是一到長長的血痕。
冤魂來索命了!
梁歡嚇得肝膽俱裂,她轉身逃向樓上,在上樓。
在上樓時候抓起桌上的無繩電話機。三步並作兩步她飛快上樓,卻看見走廊的一頭一個黑乎乎的沒有頭的東西又緩慢的移動了過來。
沒有別的考慮,她衝進走廊一頭的衛生間反鎖上了門。雙手抖得厲害,她顫抖著開始繼續撥打許誌剛的電話,電話接通,傳來的卻是撕心裂肺的貓叫聲,她趕緊掛斷,用顫抖的手指撥出了三個號碼110。
這次聽到的聲音竟然是淒厲的還我命來!
她無力地把電話扔在了地上,怎麼辦?現在她該怎麼辦?
外麵機械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每一下都重重的敲打在梁歡的心上,她顫抖著,無力的靠著門。
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也從來沒有這樣無助過,她能感覺自己的心,似乎馬上就要衝出胸膛。
就在這難熬的時刻她聽到了沉重的敲門的聲音,那聲音每一下都重重的擊打在她身上,她抖索成一團。下意識地抱著頭蹲在地上。
梁歡能想象衛生間門口那索命的冤魂的模樣,她這是要來找她索命,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