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2 / 2)

劉大智聽的這話,卻是願給自己起複的話,忙道:“嶽母此話,極是。”陳老夫人這才起身,對他道:“既這樣,我命人回你家報信,並派人送床帳來。”說著看眼陳千金:“你也在這,陪著他。”陳千金應了。

兩口果然在這裏住下,每日小廝送飯進來,兩口此時,沒有旁人,劉大智讀幾行書,寫幾筆字,陳千金做些針線,兩口自成親以來,都沒如此清淨的相處過,倒過的恩愛。

這樣過了幾日,這日早起,劉大智烹了茶,陳千金梳洗過,兩個坐在窗前說話,門被推開,兩口倒吃了一驚,自從進了這裏,陳老夫人下令,旁人不許打擾,除送飯的,這裏是不會進來人的,怎麼?

進來的卻是個丫鬟,陳千金認得,她是自己母親身邊的,見她一臉焦急,還當是陳老夫人出了甚事,還沒開口問,丫鬟已經道:“姑爺,姑娘,親家奶奶來了,說我們家囚住了姑爺,正在堂上哭呢。”劉大智聽見自己母親竟然來到陳家鬧,心裏暗叫不好,瞧向陳千金,陳千金也是一臉驚色,沒料到婆婆恁般,見劉大智望自己,陳千金對劉大智道:“你在這裏說甚,還不快去前麵。”劉大智應了,忙忙提腳奔去。

還沒到正堂,遠遠就看見一群人圍在堂前,自己母親的哭聲從人群中傳來,劉大智一陣頭疼,自己母親,守寡多年,把自己拉扯大,也是不易,隻是她這樣來,難道想把自己婚事鬧散,陳千金雖說嬌蠻些,卻也是官家千金常態,真要散了,還要往那裏去覓這樣好的婚事。

聽見自己母親,哭的越發難過,劉大智忙把人牆分開,劉母穿了一身的青衣,頭發用首帕包了,隻是在那裏,口口聲聲地訴,陳家仗勢欺人,自己兒子,那日進了陳家,就沒出來,定是被磨死了,要去告官。

劉大智見堂上除了陳家的人,不認識的,想是自家的人,他們一個個虎視眈眈,隻是看著陳家的下人,劉大智更是頭疼,走上前對母親道:“娘,我好好的在嶽父家讀書,你是來鬧甚?”

劉母打磨了淚眼,見自己兒子出來,站起身來,把他拉住道:“兒,這個媳婦,定是要休掉的,哪有這樣人家。”說著就要拉住他寫休書。劉大智哭笑不得:“娘,嶽母一片美意,讓我在這裏讀書,媳婦也是好好的,怎的就要休她?”

劉母往他麵上一啐:“呸,你這沒氣性的,翠綠都和我說了,媳婦對她們不好,朝打暮罵,禁住你不許你往她們屋裏去,你此時還幫她說話,難道真的是有了媳婦就忘了娘。”說著就大哭:“我好命苦。”

劉大智見母親拿出往日窮時,和別人廝罵的手段來,心裏更急,隻是自己母親,也不能話說硬了,對她道:“娘,有甚話,我們回家去說,這總是別人家。”劉母止住哭泣,對他道:“你還知道是別人家,那為甚住在這裏不回去?”

劉大智正欲答話,人群被分開,進來一個人,來的迅速,劉大智隻看見是個女的,隻見她柳眉倒豎,上前就給了劉母兩個耳光,劉母自兒子中了舉,就沒被人碰過一指頭,此時見有人敢打她,叉了腰,就要罵出。

那女的已經轉身,對那些人道:“都去給我幹活,聚在這瞧什麼熱鬧。”還點著管家的名道:“陳大,你這事是怎麼安置的?”陳大忙點頭嗬腰,讓那些人都散了。

劉大智這才發現,來人是三姑奶奶,她雖上了年紀,打扮的可不輸人,擦了一臉的粉,嘴唇抹的紅紅,身上穿的是鵝黃色對襟襖子,下麵是織了金線的白綾裙。劉大智忙上前行禮,三姑母還沒叫出來,臉上也挨了一巴掌。

劉大智方捂住臉,三姑奶奶就指著他鼻子道:“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一個老婆,一個老媽,都鬧到滿城皆知,我要是你,不趁早割了,進宮做公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