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憤怒的低吼,進入酒店房間內的男人因發現房間另外有人而沉聲怒吼。
暗黑的空間之中,一道纖瘦的身子微微一顫,隻穿著單薄得幾乎沒有重量可言的透明絲質睡衣,也不知道是冷還是害怕,唐曉言的顫動越來越難以自控,本就急劇的心跳更緊湊,淩亂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我……”小聲的低呼,唐曉言的話還沒有說完,房間內的燈先亮了。
膽怯的垂下頭,她甚至不敢去看眼前的男人一眼。
舅舅說,如果這男人不肯放手的話,他就要坐牢了,都已一把年紀的他不能承受這一下場的。所以一定要讓這個男人答應,隻要他肯答應不將舅舅以權謀私的犯罪證據送到警局,那麼……她什麼都可以做。
“你是誰。”
森冷的嗓子躥過唐曉言的心,讓她的心跳幾乎一窒。
咬著牙,垂著頭的唐曉言全身繃得嚴重,放在身前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是害怕與無助讓她發不出一個字,嗓子都不知跑哪裏去了。
此時近乎赤裸著身體,請求著別人接受自己的侮辱感,讓她隱約的感受到一陣陣的暈眩。
她本沒有這樣的勇氣,也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但……舅媽說這是自己欠他們家的,近二十年來的養育之恩,她該要還的。
“抬起頭來。”平靜的話語帶著不容反抗的霸氣,教唐曉言隻好乖乖的抬頭。
望進深淵般的雙眸,她心是猛然一震,好俊的雙眼,卻不帶喜氣,隻看到不一樣的深沉,宛如魔鬼的審視著她,硬朗的臉部線條帶著不容忽視的霸氣。
這男人不笑的時候,哪怕沒有露出半絲怒意,都叫人有種莫名的畏懼感,也許是他身上那與生俱來的威懾吧!
想也沒想,唐曉言直覺的向後倒退,心中的不安慢慢的擴散,引至全身發抖,如此靠近,不禁被他的氣勢震住。
看清眼前女人的臉,林在風唇角微揚,這女人長得並不算特別驚豔,幹淨清爽的肌膚白裏透粉,看著讓人想去摸一下,無可挑剔的五官,嬌小的臉,看起來很年輕。
不客氣的將麵前的女人從頭到腳的重新打量一番。
此刻的她,身上穿著黑色薄紗睡衣,這性感睡意就是用來誘惑男人而製造的,根本就不能保暖也遮不住身體。
“你很怕我嗎?”
“沒有。”壓下心跳,唐曉言極力平靜的輕說,想到舅舅送她到這裏後離開前的交代,深吸口氣故作大膽的開口:“舅舅說隻要你肯放過他,他會立即申請辭職,而且我可以……”
咬著牙,後麵的字她一個都說不出來。
看進他審視的眼中,宛如此刻的自己早已一絲不掛,不知是來自他身上的威懾還是為何,在他的注視下唐曉言越發無助的顫抖,好不容易儲起的勇氣,早已蕩然無全。
身上近乎透明的黑色睡衣是舅媽挑的,下身的內褲也如線一般,所以她隻能將雙手垂在尷尬位置上,妄想盡量遮藏得更多一些。
“而且你可以什麼?”懶懶的彎起唇角,林在風如隨意的問。
這女人,有點可愛,此刻害怕的她就像隻受驚的小兔子,那慌亂無助的神色就像隨時會暈倒。
隨著眼前男人的詢問,唐曉言心裏咯噔一下,恨不得能立即從空氣中消失。
從她這身打扮這男人肯定早猜出她的意思,卻還是要問,就是想要她親口說出來。
“而且……我會將我的初夜交給你。”狠狠的閉起眼,為怕自己繼續啞口無言,唐曉言抽了口氣後大膽的回應。
“哈哈哈。”
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題,林在風大笑了起來,轉身向著酒店大床走去:“舅舅?你舅舅是誰?”
“陳皓。”
淡然的坐下,抬眸再次看向無地自容的唐曉言時,跟前的男人露出詭異的笑:“你認為自己的初夜有這麼高的價值嗎?你可知道你舅舅以權謀私,這些年來讓我們公司損失多少?”
淚還是流出了,滲在發端的冰冷讓唐曉言直覺的咬緊下唇,而她隻能無助的搖頭。
她不知,她什麼都不知。
她隻知道爸媽早死,她是在舅舅的養育下成長的,就算她沒有表妹一樣優勢的成長及寵愛,但生活在家境富裕的舅舅家,她的日子也算是過得比許多人要好,吃穿用度從來都不用自己操心,而且舅舅也從來沒有讓她為難過。
所以,不管現在舅舅跟舅媽對她的要求有多過份,她都隻能答應,這是她欠他們的……
也是該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