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在醫院住了兩天就吵著要出院了,淩月去幫他辦理出院手續,在收銀處遇到了在收銀窗口前排隊的薑伍與黎陌,他們也是來辦理出院手續的。
薑伍看見淩月,意外地睜大眼睛,向她走來,邊走邊喊:“淩月,你真的在醫院啊?”
淩月看見他們,尷尬地捋了捋頭發。
“那天飛揚說沒找到你,你是怕被找到,躲起來了吧?”薑伍說著,推了推淩月的肩。
淩月不做聲,心虛地低下了頭。
“你倒是說話啊,為什麼不告而別?”
淩月麵對薑伍咄咄逼人的問詢,為難地不知如何作答,這時站在遠處的黎陌突然開口:
“小伍,把材料拿過來。”黎陌高聲打斷他們的談話,催他繳費。
薑伍一把拉住淩月的手臂,把她拉到隊伍中間,讓她排在黎陌身後,淩月看了看身後如長龍般的隊伍,輕聲說:“這樣不好吧?”
“這有什麼?他們又不是沒眼睛,不知道我們是一起的。”
薑伍把本子遞給收銀員,收銀員結算好之後,把厚厚一遝錢遞給薑伍,是押金的退款。
薑伍十分自然地將錢收進了自己的口袋。
而後到淩月辦理的時候,醫院也退了她一些錢,大概有一千多塊錢吧。
薑伍眼疾手快,從收銀員手裏迅速接過,淩月忙去搶。
“這是退給我的。”
“你的不就是我的嗎?”
“怎麼會是你的呢?”
“你不是吧?你欠我錢的事,你忘啦?”
“這····我沒忘,可是,這些錢不是我的,我還要退給老板的。”
“什麼老板不老板,你少來了,別以為消失就不用還錢了,你不會是不想要玉佩了吧?”
“想啊,我當然想了,我現在正在努力賺錢,賺夠了就會馬上給你的。”
黎陌麵無表情地走過來,淡淡地命令薑伍道:“給他。”
薑伍見黎陌都開口了,便有些不情願地將錢一把拍到淩月手上。
淩月拿了錢,轉身什麼都沒說,匆忙跑了。
“喂!”薑伍想上去拉住她,卻被黎陌牽製住。
薑伍奇怪道:“幹嗎?”
“你追他幹嗎?”
“讓他就這樣走了,以後上哪去找他啊?”
“你找他幹嗎?讓他還錢?”黎陌表情略微嚴肅。
薑伍看他認真起來,心虛地點了點頭。
“他怎麼會欠你錢?”黎陌問道。
“額…”
“是因為那個玉佩嗎?”
薑伍沒有回答而是偏過頭,避開黎陌嚴厲的眼神,心虛地抓了抓下額。
“我贖玉佩回來,讓你還他,可沒讓你問他要錢。”
“可是,你也是用錢贖的嘛,怎麼能這麼便宜他呢?”
黎陌瞪著薑伍,冷聲道:“我不過是物歸原主,替某人還債而已。”
薑伍看黎陌把事情說的這麼嚴重,知道他生氣了,便閉上了嘴,不再辯解。
“把玉佩還給他吧,別再問他要錢了。”
薑伍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了點頭,黎陌注意到他敷衍的態度,便問:“玉佩在哪?”
“在家啊!總不能一直帶在身上吧?”
黎陌害怕他又把玉佩當掉了,當即說:“回去拿。”
“幹嗎?拿上也找不到他啊!”
黎陌聞言,什麼都沒說,便大步流星地往淩月消失的方向走去。
薑伍跟在後麵,一邊走一邊說:“他走這麼久了,應該追不到了。”
“未必,他手上什麼東西都沒帶,估計會回病房拿東西,我們現在趕去門口,應該能等到他。”
黎陌想了想,說道:“這醫院總共有兩道門,我開車到大門,你走路到後門,等到找到以後電話聯係,務必要讓他去你家,拿回玉佩”
“奇怪了,你怎麼會關心起他來?你不是一向不會為別人操心的嗎?”
“怎麼不會了,你的事,我有少管過嗎
“他怎麼能和我比,我可是你唯一的哥們。”
黎陌沉默了,良久之後,他慢吞吞地揚眉說道:“就不許我多一個哥們?”
薑伍驚訝地打量著黎陌的神情,痞笑道:“怎麼會?多一個兄弟,我求之不得。”
“別說廢話了,快走吧。”黎陌開車到大門不一會,便接到薑伍的電話。
“黎陌,我看到他了,可是他已經跟另外一個人坐車走了。”
黎陌聽完,毫不疑遲地問:“車牌號?”
薑伍眯著眼睛看向那輛行駛中的車,剛看清車牌,那車便左轉到另外一條道路,漸行漸遠。
當黎陌趕到的時候,車子早已沒了蹤影。
薑伍剛上車便嘀咕道:“沒用了,肯定追不上了。”
黎陌沒有吭聲,接上他,便一腳油門狂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