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燕到學校以後,薑伍經常會打電話聯係她。
他們兩個人關係變得微妙起來。
這天黎陌來他家一起玩遊戲,
半夜的時候,薑伍忽然接到飛燕的電話,說她在醫院裏難受得快要死掉了,隻得無奈放下鼠標,邊說邊站起來:“哪家醫院?”
沉默地聽她說完,薑伍結束通話穿上外套,問黎陌拿了錢和鑰匙下樓拿車。趕到飛燕所在城市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薑伍來到到飛燕所在的醫院,下了車快步跑到門診部。
門診樓沒人,飛燕慘白著一張臉,穿著厚厚的羽絨服,縮在急診等候區的椅子上,看到他眼淚就下來了。
薑伍白了她一眼,在她身邊坐下,順勢敞開懷抱。飛燕吸著鼻子,一下子倒進她的懷裏,沒有半分客氣:“我覺得我得找個男人了,我在朋友圈問了下,沒一個人願意陪我來!”
“我覺得以你的智商,基本告別找男朋友了。”薑伍噎她,冷不丁看到一個熟人從住院部那邊過來,頓時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趕緊把外套的帽子戴上。
那人估計很著急,沒注意到他,急匆匆地進了急診室,過了一會兒便拿著單子去繳費處。
薑伍略有些好奇,他怎麼在這裏呢?
輪到飛揚的時候,這家夥已經疼得差不多要暈過去了,薑伍擰著眉把她抱進去,凶巴巴地往椅子上放:“不知道她怎麼回事,肚子特別疼。”
值班的醫生年紀不大,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縮成球的薑伍,有些遲疑:“很痛嗎?”
薑伍衝撞道:“你沒眼看嗎?”
醫生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按壓飛燕的腹部:“你是哪裏痛啊?”
“就是你按的這裏。”
“是痛經吧?”
“可是我以前痛經從不會這麼嚴重的!”飛燕痛苦地說。
“現在也做不了檢查,先給你開些止痛針止疼!白天你去再內科做檢查吧!”
飛燕打完針歪靠在薑伍身上,眼睛閉得緊緊的。在注射室門外觀察片刻,出去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薑伍把她抱到車上,打開駕駛座的門坐進去,猛然發現副駕駛座上多了個人,旋即一拳頭揮過去:“什麼人!竟然敢……”
那人反應極快地攔住他的拳頭,嗓音喑啞:“我受傷了。”
“呃……”薑伍聽出他的聲音,意識到他是讓自己救命,收回手發動車子掉頭往外開去,“傷了你不找醫生找我做什麼,還能偷車,你怎麼不上天。”
那人不說話,側著頭,就那麼定定地看著他,目光幽邃莫辯。薑伍一臉淡定,任由他看,大半夜被召喚出來,天氣冷肚子容易餓,他得去吃些東西省得時間長了胃疼。
茶樓還沒開早市,薑伍開著車轉了一圈,來到一家早餐鋪,停車下去買燒賣。
那人回頭瞄了一眼後座上的女孩,抬手看表。老大估計還在醫院裏到處找自己,這小子別的本事沒有,就是特別會咋呼。找不到自己,他肯定會報警,最好鬧大一點,他才能好好養傷。
薑伍買完東西回來,開了燈,視線在他頸間的頸椎牽引器上打了個轉,冷冷地開口:“我跟你不熟,你要死就換個地。”
“上次給你的煙壺算定金,我手裏還有別的藏品,很多。”那人疲憊地閉上眼,看都不看他。
薑伍心中一動,換了個條件:“我要月底拍賣會的買家邀請函。”
“你果然在打拍賣會的主意。”那人咳了下,目光一瞬間變得淩厲,靜靜地睇他。
“不答應,我馬上把你送回雷彪那裏。”薑伍從鼻子發出一聲輕嗤,戲謔道,“當然,你也可以試試,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那人抬手按了下眉心,咬著後牙槽點頭:“成交。”
“別這麼為難啊,我才是被賴上的。”薑伍依舊沒好氣,也不開車,拿了隻燒賣塞進嘴裏,嗓音含糊,“我對拍賣會感興趣怎麼了,你管得著嗎。”
“不為難。”那人冷冷地吐出三個字,閉上眼假寐。薑伍旁若無人地吃完一個燒賣,見他跟入定一樣,頓覺無趣。
薑伍定位到飛燕的學校,把車開女生宿舍樓下。
看飛燕在後排鎖著眉頭睡著了。
副駕駛那人問:“你馬子?”
薑伍瞪了一眼:“要你管?”
“嗬,學生妹都不放過。”
薑伍沒有吵醒飛燕,而是問向那人:“你到底要去哪?”
“你的房子?”顧旭白費力地坐下,看她的眼神滿是探究的意味。這個小區的房子可不便宜,不過她也不像是買不起的人。沒見過把幾百萬的宮廷禦製玻璃種翡翠十八子手釧,當成玻璃一樣帶在手上的。再看她的年紀和穿著,不識貨的見了,估計也會以為是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