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磊聽到頭兒的聲音一冷沉下來,誰就要倒黴了。
在場的即使這事不是自己著手幫的,也隱隱有些懼怕席隊的強勢。
陳霖站在角落,聽到頭兒的質問,忍不住顫抖了下小身板,但還是知錯的走了出來。
他知道,做為一名人民警察,是他失職了,就該承受懲罰,畢竟他身上還壓著一條人命。
所有人頓矗在原地不敢動彈,就怕頭兒的怒火濺到自己身上。
所以當陳霖一步步走出來的時候,每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席晉杬冷著一張臉,隻要站在那,就足夠給人霸道強勢的感覺,更何況他現在心情明顯還很不悅的狀況下。
“頭兒,是我守著受害人的。”
陳霖挺直著脊梁,小身板因為他直視前方,倒顯的不那麼瘦小。
對於眼前的陳霖,席晉杬倒是替有幾分印象的,畢竟陳霖踏實肯幹,所有任務裏,他都積極參加。
不過犯了錯,就該承當因為的責任。
更何況在他們還是這種為人民辦事的職位上,就更不應該掉以輕心。
席晉杬看著他,嗓音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當時你在哪裏?”
“頭兒,我當時在客廳外,畢竟受害人是女性,她強烈不允許我在她臥室附近,所以時刻保持著警惕待了客廳的沙發上。”
陳霖不帶任何隱瞞的將話說了出來。
周圍有幾個警察聽了,也沒覺得這話有什麼毛病,畢竟受害人是女性,她臥室的門一關緊,偷偷摸摸把自己的命接近了,也不是他們能阻擋的住的。
相比他們腦路回轉了幾遍,席晉杬臉色依舊沒有半絲變化。
繼續對陳霖尋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受害者的?”
“我在客廳坐了一會,突然聽到裏麵有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我立馬去敲打受害者的房門,卻發現裏麵上了鎖,所以撞開了門。”
想起進來時,房門有被撞壞並且撬開的痕跡,大家自己清楚他所說的不假。
席晉杬:“受害者在要求回去臥室的時候,做了什麼,或者跟你有說過什麼?”
“……好像。”陳霖蹙起眉頭,被席晉杬這猛然的回路弄的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猛然間想要回憶起來,才發覺大腦頓時靈光一閃。
“頭兒,我記得當時受害者沒有半點情緒不對,她跟我說了一會話,好像……對!她說她一直低燒未退,吃了退燒藥。”
這個線索一扔出,小磊也顧不上葉戠了,急忙拿起袋子將抽屜裏的退燒藥裝了起來。
席晉杬看著小小一瓶的退燒藥,眸子微眯起來,透露著意味不明的複雜。
而一直站在門口的葉戠在看到這瓶退燒藥時,心裏猛然間一揪,想起她每到夜裏就覺得額頭發燙,所以習慣性的為了明天能好好上班,都吃了幾顆退燒藥。
以為會如此,是因為在公車上給自己的影響太過深刻,卻沒想到……
可又發覺不對勁,她白天也會在看到新聞時,腦海中閃過那些畫麵……
葉戠總感覺這件事,可能根本就沒那麼簡單。
她能聯想的到,席晉杬自然也猜的到。
讓小磊將退燒藥拿去法醫鑒定,也讓人將屍體抬了下去,一並交於法醫院。
又吩咐其他手下聯係正在保護受害人的警察,讓他們問問其他受害人手裏,是不是也有一罐退燒藥,或者是其他藥物。
交代完畢,他就走到了葉戠的麵前。
“我有在抽屜裏看到退燒藥,看裏麵少了一半,你是不是睡覺前都吃過?”
這條線索對於席晉杬他們來說有多重要,葉戠自然如實的點了點頭。
“我一到晚上就會覺得身體有些低燒,以為是之前發高燒的副作用,所以並沒有多想,就吃了醫生之前給開的。”
“雖說我吃藥在前,做……那些夢在之後,但我不能保證就跟那瓶退燒藥有關。”
葉戠這麼說,也是不敢打包票,怕給出的期望太高,到時候失望就越大。
幾乎一眼,他就知道了她心裏所想的想法。
側過身看向已經在著手收拾的手下,席晉杬才看向葉戠。
“我跟你一起回去,送你回去睡覺,隨便把那瓶退燒藥拿去化驗。”
他的聲音冷冷淡淡,卻也不容許誰推拒。
清楚他等一下回來有很多事情要忙,也知道她的拒絕左右不了他什麼,聽話的點頭,沒有拒絕。
席晉杬對她的知趣沒有反抗很滿意,可惜不等他們走出幾步,有下手緊張的小跑過來。
“頭兒,據在保護受害人的同事上報,現在有幾位受害人,情緒波動的厲害,說愧對車內那些被侵犯的女人,想要為她們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