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盡管來,就算你們的頭在這也得敬我幾分。”那幫人果然不敢來了,宮騰回頭看了我們一眼。
“你們先走。”
江翌晨拽了我一下,我被他拖著離開了那裏,逃去了海岸上,江翌晨從樹叢裏拖出來一艘小艇。
他檢查好小艇將我推了上去。
“現在就走。”
“你……你不和我一起走?”
我撲上前,緊緊抓著扶手。
“你還看不出來,宮騰根本就沒帶人過來,他一個人在那就是送死。”
我瞳孔猛地一縮,看看周圍,海麵上平靜的可怕,根本不見組織的船,足以見得,宮騰,他是單槍匹馬來的。
“回去,我在你身上安好了監控,回了北城,把監控交到機關部。”
我腦子裏嗡嗡作響,猛然想起上將曾說,江翌晨能不能戴罪立功全在我的身上。
他的眼眸沉了一下,“放心,我會把宮騰活著帶回去的。”
江翌晨的眼底滿是平靜。
他將小艇推到了海上,隨著海浪,小艇被逐漸的帶出了外海。
“朝著東方就能回去了,淺淺……”耳邊傳來聲音,我慌亂的回眸,緊盯著成了小黑點的江翌晨。
聲音是從耳朵上的耳釘裏發出來的,江翌晨居然把通訊器安在了這裏。
“翌晨……你……你一定不可以死,聽到了嗎?你不可以死。”
耳邊傳來他的低笑聲,“恩,不會死,淺淺,記住,我愛你。”
再也沒有了他的聲音,我感覺到無力,惶恐,心裏頭的那種不安就好像我很快就會失去他一樣。
小艇在海上瞟了一天一夜,從夢中醒來,東方的太陽格外的明媚,我訂好了方向,開足了馬力,耳邊除了馬達的轟鳴聲,就隻剩下耳邊呼嘯的風聲。
突然馬達戛然而止,看著顯示頻上提示電量不足,這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衝出了駕駛艙,除了茫茫一片的海麵什麼都沒有。
一定有別的辦法的,我不斷地提醒自己要冷靜。
風,除了風,什麼都沒有,如果我不能撐到遇見過往的船隻,就隻能死在這裏了。
仰起頭看著天上飛翔的海鷗,我無力的嗬笑一聲。
突然腦中一緊匆忙回了船艙,在裏頭翻出了一些帆布,將傳單直接掀了做成了船帆綁在了船杆上。
靠著這僅有的動力,小艇開的極慢。
為了控製方向,我一刻都不敢懈怠,不分晝夜的盯著船帆,根據風向時刻注意的楊帆和收帆。
兩眼熬得通紅,嘴唇也被風吹幹,裂開了一道道鮮紅的口子,在這樣下去,真的要彈盡糧絕了。
渾身無力的靠在那,手裏緊緊拽著牽著帆的繩子,突然風力變強,綁在手上的繩子突然一緊,我整個人被掀飛了出去。
狠狠撞在欄杆上才停了下來,後背痛的臉色發青。
“恐怕我回不去了。”我呢喃著。
耳邊的嗚嗚聲就好像一場靈魂的擺渡曲。
我昏死了過去,嗓子裏如同流入了一絲甘甜,我貪婪的吸允著,身體好像瞬間複蘇的嫩芽。
睜開眼,不可思議的盯著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