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達到神通境後期巔峰境界後,我開始琢磨如何才能再作突破,成為天人境修士。”
“那段時間,我各種方法用盡,但依然能感覺到,神通境與天人境之間的拿到天塹橫在我眼前,無法跨越。”
“我妻子勸我不要過於糾結,又說聽聞南嶺無盡山脈有一處好風景,勸我去那裏散心。我聽從了,前往無盡山脈的路上,路過一片山嶺,我看見有團黑影出現在一道峽穀中。”
“我暗道這應該是一件寶貝,沒準能助我突破至天人境……”
“具體的記憶我已記不太清,我隻記得,當我恢複意識時,我已經出現在天元城,修為在日複一日散去,似被冥冥中某種存在吞食,麵容同時衰老。”
“我惶恐不已,認為自己可能無意間得罪了某名大神通存在,但我並不知是如何得罪了他;於是我化身一名天元城的掮客,開始暗地裏尋找原因,也就是在這段時間裏,我聽說了有關季家‘趕屍人’的傳聞。”
“過了幾年,我搜集到有關季家的大量資料,在一個深夜裏,我夜探季家,繞過森嚴的守衛,來到季家後山陵園……”
“當我醒來,我發現我出現在城口一戶寡婦家中。”
“我發現那名被城裏人稱作‘劉寡婦’的,正是我的妻子,但她卻一點也不記得我;你們啊,應該不能理會到我當時的心情……”
胡六指磕磕煙灰,神情哀傷。
“我感覺自己的心像碎了一樣,不僅如此,在見到我妻子後,我心境崩潰,終於察覺到為什麼我的修為會一天天散去,原來我丟失了三魂中的一魂:胎光。
胎光為生命之光,本來無論修士亦或者凡人,但凡三魂中的胎光丟失,都活不太久,而我卻離奇地活了下去,隻是身體一天比一天衰老。
我猜想定是我送來那具季家屍體,奪走了我的胎光,並不斷從中汲取我的生命。
他想借此重生。
而送我到我妻子家中,就為了告訴我:若我不老老實實地當他的補品,不僅是我,我妻子也將死去。”
“我沒了任何辦法。當我終於猜測到事實的大概真相,卻無能為力。”
“我無能為力啊。”
胡六指輕輕說著,聲音悲嗆,兩行濁淚從他臉頰兩旁流下。
“所以你為了能讓你妻子活下去,不僅表現地老老實實,還不惜剁掉自己兩根手指,廢去自己最大的神通?”
林辰淡淡說道。
“我說得不錯吧——六指琴魔?”
轟!
胡六指猛然抬頭,雙眼中有血絲冒出,厲聲道:
“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我當初的外號?”
林辰笑道:“這還不簡單?”
他揚揚手,手裏有一本厚厚的書,是剛從八字胡那兒拿到的,書中記載了許多有關蠻荒界各類風聞異趣的故事。
林辰翻開一頁,放到胡六指麵前,這一頁介紹了一個人。
“六指琴魔:南嶺散修、神通境後期巔峰大修士;兵器為一架雷音琴。因天生六指,操控雷音琴與人……
雖為正道修士,但性格孤僻,喜怒由心,七年前與道侶一起消失在去往無盡山脈的路上,從此下落不明……”
“該死的萬界秘聞錄!”
胡六指厭惡地看林辰手中書一眼,立即撇過頭去,吧嗒吧嗒抽著悶煙。
“看來咱們有一個很好交易條件。”林辰笑道。
“我幫你恢複修為甚至突破到天人境,讓你有報仇雪恨的機會,你隻要幫我一個忙就成。”
“什麼忙?”
林辰手臂掃過身後百餘名洗墨派弟子。
“幫忙照看他們,保證他們別死了。”
胡六指麵露譏諷,“我堂堂六指琴魔,會給你們當保姆?”
暴露了身份的胡六指,就不再是天元城裏能任人欺負的掮客,而是堂堂神通境大修士,胡真人。
“難道你不想報仇?”
胡六指嗬嗬冷笑,道:“你個小娃娃,年歲頂多十三,如何能替我報仇?”
“之前我跟你說的,你就當成是個鬼故事吧,別去跟人說,不然死了可別怪我。”
胡六指起身要走。
“你會答應的。”林辰微笑道。
“要是你不答應,我待會就去劉寡婦那裏喝酒,你想想,沒準會發生一些奇妙的事情。”
“你找死!”
胡六指頓時怒來,像頭暴怒的雄獅一樣,怒吼著,要撲向林辰,被幾名弟子死死拽住。
林辰走去,輕輕拍打胡六指的臉,笑道:“現在呢,還是不答應嗎?”
他把高風叫過來,高風經過一月的鍛煉,胳膊上滿是油光水亮的腱子肉,林辰用手掐了掐。
“嘖嘖,你看他,可是我手下最好色的一個,人贈匪號‘采花小郎君’,仗著這身腱子肉,不知淩辱了多少我見猶憐的良家婦女。但奇怪的,每一個被他欺負過的女子,都不會抱怨,反而有不少人深深愛上了他,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