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羅卻搖了搖頭。
“當初在征天古路上都沒能將您殺死，我便知道，哪怕我心中有十分把握，麵對完全清醒的您，這個幾率也將降到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
“唯有麵對心誌不穩的您，我才能有勇氣說，我有十分把握。”
林辰感覺到似乎有極其不妙的事情，將要發生。
他深吸一口氣，“我與你天魔族，似乎並無太大仇怨。”
莫羅歎道：“是啊，咱們之間的確沒多大仇。”
“頂多就是，當初您差點將我天魔族滅族了，殺了我的妻兒，還將我的皮撕下來，掛在旗杆上，當作旗幟飄搖……”
“是你？！”
莫羅這話一出口，林辰立即明白了莫羅的真正身份。
“你當初分明已死，如何能夠複活？！”
莫羅露出一個詭異笑容。
“對啊，我明明已經死了，為什麼又活了過來呢？”
“嘖嘖，當初我可是隻剩下一張皮了啊，這樣都能複活，那說不準，像某些僅有一點執念的人，也能複活呢。”
林辰身軀在顫抖，他預感到有讓他離奇憤怒的事情，就要發生。
莫羅歎道：“我雖然知道戰天那家夥曾在征天古路上看見未來景象，但我並不清楚他到底看見了什麼。”
“我想著，就這樣對您出手，把握看似很大，其實應該不大。”
“唔，那就這樣吧，我先將您的心智打亂，而後就有機可趁了。”
嗡！
話音剛落，祭壇一側升騰詭譎幽光，另一側升騰一道藍光，二者合一，瞬息之間，就有一道滅世之光被造就！
一道、兩道、三道……
短短一瞬，就有九道滅世之光現世！
“你想幹什麼？”
林辰看著莫羅，發現莫羅居然能手持滅世之光，卻不受傷害，而且它並未立刻將滅世之光朝林辰打來，反而雙手拖出光芒，臉上浮現詭異笑容。
笑容，很冷。
“滅世之光，號稱能傷到天道的光，我如今弄出了九道，想必炸毀區區一個九彩界，應該不成問題。”
祭壇上升起光芒，震碎空間，直入神秘之地。
無盡寰宇中都有哢嚓聲響起，浩浩蕩蕩，尖銳刺耳。
一扇純白之門，忽然在破碎星空中露出一角。
“那，那是——”
林辰的目光，在顫抖。
“桀桀桀桀，眾生之門，我果然將你打了出來。”
莫羅跟隨祭壇流光而上，一爪打下，立即將眾生之門擊潰，一道偌大的九彩旋渦出現。
它站在旋渦之前，衝林辰微微一笑，而後，手中九道滅世之光，有一道落了下去。
“住手！！！”
林辰狂吼，他的速度達到一個極致，超越了光陰，他在飛速往旋渦趕去。
但他依然不夠快，莫羅就站在旋渦前，離旋渦不過咫尺。
快點，我要再快點！
這一刻，林辰無比焦急，他也在痛恨，為何自己沒有迅速回到巔峰，如果此時自己已經回歸巔峰，諸天萬界任何一處，隻需他心意一動，就能瞬間出現在任何地方！
“吾主，我來助你。”
石人護衛，碎開了。
他的石體在崩潰，化作無數細小碎石，擊潰了空間屏障，鋪出一條灰色石路，指引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