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傅子啟整了整頭發,語氣不緊不慢,她看著已經被激怒沒有理智的墨驍,嗤笑道:“你也配?你大可去說,把我在監獄裏受到的屈辱都說一遍。我可以再一無所有,而你還沒嚐試過。就算我死,你也別想好好活著。”
……
不知什麼時候,外麵突然下起了雨,淅淅瀝瀝,並不大,隻是落在人身上,還是有絲絲冷意。包裏,手機在不停的震動,傅子啟也懶得拿出來看是誰。
夜色漸晚,路上的行人因為下雨匆匆趕路。街上,路燈悄悄地亮了起來,在雨滴的衝刷下,顯得模糊朦朧。
她該去哪裏,沒有親人,沒有家人,即使是未婚夫,也是協議簽來的。沒有錢,沒有體麵的工作。嗬,誰能想她曾經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
“你在獄裏被玷汙的事豐洺謙還不知道吧?”
傅子啟忽然想起墨驍的話,想笑又笑不出來。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她拚死護住了自己,沒有失去清白又怎麼樣?那個男人怎麼會在乎這個,不在乎又怎麼可能威脅到她?
忽然,一把傘在傅子啟頭頂被打開。雨聲驟然減小,她的身上沒了雨水衝刷的地方。然後她的感官就被清冽的獨特的男性氣息包圍了。傅子啟抬頭便看到了男人堅毅的下頷。是他啊,這個男人又在這種時候,來幫自己了。
“打電話為什麼不接?”豐洺謙皺著眉頭責備她。
“我……”傅子啟剛想開口解釋,可她忽然鼻酸,心裏酸楚的說不出來一個字,然後眼淚便一滴一滴的掉了下來,她很想說她覺得很孤獨,她不知道該去哪裏,她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可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隻是一個勁的掉眼淚,所幸她也不擦了,使出全身力氣,在人來人往的大街哭的聲嘶力竭。
豐洺謙看著傅子啟不停的流著眼淚,臉上的痛苦顯而易見。他無聲的皺起了眉。他伸出手,將女人摟緊了懷裏。傅子啟靠在結實的胸膛裏,哭的更凶了。
傅子啟已經忘了自己是怎麼回家的,隻是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在自己的房間裏。她撐著頭坐了起來,隻感覺頭疼的想要炸了一樣。嗓子也是啞的說不出來話。
傅子啟有些艱難的洗漱了一下,然後下樓準備去找藥。她記得這個家裏,有很多應急的備用藥。可她翻了好多抽屜,也沒見感冒藥。這男人身子太好,所以沒有感過冒嗎?
傅子啟有些虛弱的,慢慢走到了沙發邊坐下,頭疼欲裂,她都沒有力氣腹誹豐洺謙了。
張媽走進來剛好看見傅子啟躺在沙發上,難受的呻吟。傅子啟臉色蒼白,鼻尖冒著虛汗。看起來痛苦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