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羅梅的事情,其實傅子啟其實還是聽過的,更多的還是豐洺謙告訴自己的,自己隻是隱約有個模糊的印記覺得她是一個強大的人物,隻是真的想到她對紀微做的事情之後,即使是再強大,自己也不會退縮。
傅子啟和寧旋繞的做法,不過是殊途同歸,可是明明是一個目標,傅子啟為什麼覺得那麼的無力。
“繞繞,你不應該這麼想,我是可以的,你看我在監獄裏的時候那麼多人想要我死,我不還是活下來了?”傅子啟伸手握住了寧旋繞地手,緊緊地握著:“隻是你明白嗎?我真的害怕的不是康羅梅,因為這件事我有分寸,我怕的是豐左,豐左才是深不可測的。”
“不是,真正可怕的是未知,”寧旋繞笑了笑:“可是你要知道,豐左是一個明碼標價的人,所以什麼都是在明麵上,可是康羅梅不是的,她在暗處。”
“那又怎麼樣,難道小偷說自己是小偷,承認了所有的罪行,你就不恨他了?”傅子啟不自覺又加重了語氣,說出來的話,也是不再溫和。
寧旋繞聞言鬆開了她的手,身子靠後,笑了笑:“不是,我隻是覺得這樣的小偷還沒那麼可恥,子啟,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你為什麼非要證明我是錯的。”
“我是想證明你是錯的嗎?”傅子啟沒想到寧旋繞到了這個時候是這樣想自己的,她無奈的將手收回:“我是怕豐左傷害你,難道你不明白嗎?”
寧旋繞笑了,薄唇輕勾:“可是我真的怕的不是他傷害我,而是我在乎的人,傷害我,比如她一回來心心念念的是我的情敵,你說我能不傷心嗎?”
傅子啟桌子下的手輕輕地握成拳:“原來你是這麼想的,那好吧,多說無益,趕緊吃麵吧,一會就涼了。”
寧旋繞看著傅子啟笑著說完這句話,然後低著頭開始吃麵的樣子,無奈的樣子,她還是這樣,遇到事情的時候就會像鴕鳥一樣躲起來。
寧旋繞看著她,想了想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子啟,豐左的目標不是我,不是那個醫生,也不是那個醫院的人,所以你不要擔心,他做的事情不會傷害我們。”
“我知道,”傅子啟悶悶的回答,心裏還是軟的一塌糊塗,果然,繞繞還是喜歡自己的的,在意自己的。
“我知道你知道的,你那麼聰明,”寧旋繞笑了笑,頓了一會,然後開口:“所以你真的該想的,是,他到底要的是什麼?這樣,你才能沉著對付他。”
傅子啟嘴裏含著一口麵,趕緊抬起頭,含糊不清的問:“那你呢?你不怕豐左?”
“現在是他欠我,他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做了,就看他什麼時候還我了,所以我不怕。”寧旋繞挑挑眉,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傅子啟看了一會,也點了點頭,畢竟豐左真正在意的不是她,目標也不是她,那她就是安全的。
總算是一碗麵解決了,所有的事情也都問了,傅子啟心下也有個譜。雖然說豐左幫助寧旋繞的可能不是太大,但是好在她是安全的,那就是最好的。
傅子啟坐在回程的公交車上,想著寧旋繞的話,眉頭皺著,一直不肯鬆開。其實這些事情她也很疑惑,她也不知道豐左到底是要幹什麼。要是說是為了拆散她和豐洺謙,那所有的事情說的也是說不通的。
豐左那麼精明的人,自己一定少想到了什麼,一定是。
傅子啟想到這些事情,就是頭疼,她頭靠在窗戶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一時間有點恍惚,公交車停下,所以傅子啟更加看得清楚。
站牌處的小情侶互相依偎著,嘴裏說著什麼話,看起來甜蜜極了。這是很普通的人,也是很普通的事情,隻是有的時候,就是因為普通,才顯得更加偉大。
正當傅子啟看著窗外發呆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帶著些驚人的意味。
傅子啟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李視,頓時覺得有些難以接受,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通電話會有什麼不好的消息。
傅子啟沉吸了口氣,然後接通了電話:“怎麼了,李視?”
李視那邊聲音有點緊急,還帶著和他不相符合的焦灼:“你快點來醫院吧,你要是想要見吳高玲最後一麵,就趕緊來吧。”
傅子啟心下一驚,果然自己的預感從來是壞的準的不得了,好的卻是從來不準確。
傅子啟低咒一聲,然後在下一站下了車,打了個出租去了醫院。
醫院的感覺是什麼樣的?白色,沉靜,帶著讓人不敢發聲的恐懼,所以傅子啟下了車之後,沒有像往常一樣,心術平常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