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真的等待著什麼回頭,可是結果告訴你,什麼叫做癡人說夢,原來自己是那麼的渴望有個人會好好的保護自己。
傅子啟的聲音有些無奈,但還是咬著牙,接過了請柬,上麵的字體是多麼的清秀,這樣熟悉的字體幾乎是一瞬間傅子啟就認出來是豐洺謙的字。
原來還是自己寫的,真的是那麼在意這份愛情。原來自己真的被他忘得一幹二淨了。
傅子啟盯著喜帖,嘴角的笑是那麼的刺眼:“好,我就去,正好要離開這裏了,最後就當是給自己的老朋友告個別吧。”
老朋友嗎?可真是籠統的概括,所有的人的焦點都在兩個女人的身上,所以沒有人看見豐洺謙有些深沉的表情,這樣的感覺就好似觸犯了自己的禁忌。
而賈清寧則是十分喜歡傅子啟這句話,聲音立刻變得喜悅起來,但是礙於自己的身份,還是笑的十分的得體優雅。
“怎麼了?這裏不順你的心意,這才回來幾天就要走了。”聲音十分的溫柔,像是問候,真是不認真都聽不出來她語氣裏的咄咄逼人了。
傅子啟眼神幾乎是下意識的看了眼豐洺謙,這裏對自己來說,其實也不過是一個陌生的地方,自己的親人早已不在這裏,而最後迫使自己留下來的不過就是豐洺謙,可是現在的豐洺謙已經不值得自己留下了。
傅子啟看了一會,最後還是說不出來絕情的話:“這裏對我來說也不過是一個陌生地方,而我還不如去我的那個地方,而這裏,隻是一個陌生之地罷了。”
陌生的地方,自己舉目無親,所以還不如離開,既然都是要離開的,為什麼還要這麼的難過,是因為最後的時刻還是看到了那個人不屬於自己的全部過程了吧。
豐洺謙眼神裏沒有一絲感情,可是要是真的仔細看的話,他黑眸深處滿滿的心疼,好像是知道了什麼,她的決絕不過是失望,而自己現在就連去抱他的勇氣都沒有。
原來距離還是這麼遠。
傅子啟聲音很柔和,似乎一點跌宕起伏都沒有,隻是心裏還是清楚,這經曆了一個怎麼樣的過程,是難過,還是徹底的失望。
或者都有。
豐洺謙頓時覺得心裏十分的堵得慌,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的流失,他豁然站起身子來,一瞬間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豐洺謙隱忍著,下一秒拉住了賈清寧轉身離開:“走吧,我們回去,既然傅小姐準備去了,我們也別再問什麼私人的問題。”
本就是維護,可是在傅子啟的眼裏卻變成了諷刺,是啊,她怎麼會有心思聽自己的事情,應該早就不在意自己經曆了什麼。
傅子啟手指靜靜地握著請帖,默了一會,然後裝到包包裏:“好,我去。我去。”
聲音細如蚊喃,不知道是為了誰下的決心。
傅子啟頭昏腦漲的走出了店麵,腦子就像是過電影一樣想到了之前的事情,還有自己和賈清寧剛才的種種,好像真的自己不是很在意一樣,強迫著自己想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一個人豁然拉住自己,才迫使傅子啟沒有走向了馬路中間,而是被拉了回來,隨後一輛車就呼嘯著走過了自己的麵前。
傅子啟瞬間回神,眼神看向了身後,陳靴更是一臉的驚慌失措,隻是有一瞬間,突然變了,憤怒無比,隻是狠狠地看著傅子啟,下一秒鬆開了自己的手,然後傅子啟身子踉蹌了一下。
陳靴想要伸手去扶,好在下一秒,傅子啟就站穩了。
陳靴就看著她,靜靜地盯著,眼中的情緒越堆越多,最後還是爆發了:“你這是想幹嘛?傅子啟?難道你就因為豐洺謙自己一個人就連自己的生命就不要了,你到底看沒看得見你的身邊還有其他人。”
聲音很大,傅子啟被震得耳膜疼,一瞬間有點不知道怎麼辦了。
車水馬龍的大街上,陳靴,那麼孩子氣的一直對自己好的陳靴,現在正赤紅了眼睛對著她大吼,而身邊經過的路人,此時此刻已經有了很多人側首看,像是看吵架的小情侶。
傅子啟有點懵懵的開了口:“你怎麼了,陳靴,你為什麼突然那麼生氣。”
陳靴恨極了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傅子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當初自己初次和她相逢之後也是,就算是真的很生氣,隻要自己一說,也就不生氣了,現在也是,和之前那次自己去找她一樣,什麼都不在意,可是這才讓能讓人生氣的不得了。
“傅子啟,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不就是一個豐洺謙嗎?怎麼了,三年前你拋棄了人家,三年後人家不要你了,你心裏不平衡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你一次一次的難受,然後又是這樣那樣的不開心,可是傅子啟,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很自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