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真是廢物。”
就這樣辭退了一個人,林桑榆覺得渾身都有些暢快起來。
不過,主編的位置要是一直空下去,也不是個事。
想了想之後,她撥通了一個電話。
蘇四月一回到家之後,就躺在了沙發上閉目養神起來。
今天一天雖然沒有發生太多的事情,可是唯獨發生的兩件事情,都讓她感覺身心俱疲。
“累了?”在書房工作的辰少恭,聽見外麵的動靜之後走了出來。
“有點。”蘇四月怏怏地一轉身子,將麵朝向了沙發背。
“又出什麼事了?”一般的工作肯定是難不倒蘇四月的,能讓她覺得如此乏累的一定是人際交往方麵的事。
“那個渣男白浩宇,居然押著茗知夏去醫院逼她墮胎。”
蘇四月有氣無力地說著,她很自然地就將辰嚴北找過她的事給隱瞞了。
“這個白浩宇,真是破罐子破摔了!”
辰少恭聽完也憤怒不已,自己家裏也有著兩個孩子。所以他很能理解茗知夏的感受,但是白浩宇未免也太不是人了。
“我再找他去。”辰少恭站起身來,就朝著外麵走去。
“不用去了。”蘇四月這時才終於將腦袋從深埋的狀態解救出來,轉身看向辰少恭。
“今天白浩宇也吃了個虧,被茗知夏潑了一臉尿,還被路見不平的兩人給擰傷了手腕,搞不好是脫臼了。據說他現在手腕是這樣的……”
說著,蘇四月將自己的手腕擺出一個詭異的姿勢,今天茗知夏演示的時候,就是這樣做的。
“這……”辰少恭猶豫起來,要真是這樣的話,那白浩宇也確實算是得到了教訓。
“不過,潑尿?”
辰少恭這時才終於反應過來,剛才蘇四月究竟說過什麼。
“是的……並且是茗知夏的尿……茗知夏說那時候白浩宇要打人,她一著急就把自己尿檢的樣品潑了出去。”
蘇四月的語氣中略帶同情,一想起那副場麵,她就覺得尷尬極了。
兩人相視一笑,辰少恭這才回去,坐到了蘇四月的身邊。將她的小腦袋輕柔地托起,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這樣會不會舒服一點?”
辰少恭貼心地問著,擺出挺專業的姿勢給蘇四月揉動著太陽穴。
“不……不用了,沙發上就很軟,已經很舒服了。”
蘇四月就像是受驚的小鳥兒似的,趕緊想要坐起身來。然而辰少恭卻按住了她的腦袋,“別動。”
“既然累了,就不能乖乖地躺會嗎?”
辰少恭將蘇四月因為掙紮而飄落到臉蛋上的碎發撥弄到兩邊,輕撫著她的臉頰。
即使是在一起這麼久了,也和辰少恭嚐試過更加親密一些的舉動。可是蘇四月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抵觸辰少恭的觸碰。
這是五年前那場噩夢的後遺症。
“乖一點,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休息。”
“嗯……那好吧。”感受著辰少恭的撫摸,蘇四月的內心突然產生了一種很安心的力量。
她終於乖乖地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安逸時光。
然而,這短暫的安逸時光很快就被打破了。
“那個,老板……”
身旁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辰少恭不耐地抬起了頭,而蘇四月也睜開了眼睛。
“是這樣的老板,笑笑的樂感非常好,我覺得是不是可以給她買台鋼琴。”
站立在一旁的家教老師笑臉盈盈地說著,她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辰少恭,絲毫沒有將他懷中的蘇四月放在眼裏。
蘇四月覺得似乎有哪裏怪怪的,可是一時半會卻說不上來。
“買就是了,這點小事還有必要向我請示嗎?”
看著家教這張笑臉,聰慧的辰少恭馬上就明白了她究竟什麼目的。
“不用買啊老板,笑笑她就是喜歡唱唱歌而已,不會彈鋼琴的。”
鋼琴那麼貴,她可不想再多欠下一筆賬。
“這個時候開始練就正好,我聽過笑笑唱歌,確實音很準。”
看來辰少恭是執意要買了,蘇四月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