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幹什麼呢,沒看見我們在這洗手嗎?這拖把都是用來擦廁所的,哎喲,髒死了!”
“洗手?我看你們應該洗洗嘴巴。我洗個拖把怎麼了?這拖把可比你們的手都幹淨多了!”
朱梓寧向來膽大,在策劃部的這些天,她已經明裏暗裏跟這些人開戰過很多次。
“你怎麼說話呢!我說你是不是以為你今天在會議室裏耍點威風之後,就以為自己能騎到我們頭上來了?朱梓寧,你把我們策劃部想得太簡單了!”
一個八婆說著話,馬上就要伸手去擰朱梓寧,另外一個八婆也馬上收到了信號,開始向著朱梓寧靠近。
“策劃部簡不簡單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們這幾個人頭腦都很簡單。別靠近我!我的拖把可不長眼睛!”
朱梓寧舉著水淋淋的拖把,衝著八婆門開始揮舞起來。
她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反正這群八婆已經不要臉了,大不了她就跟她們打一架,徹底撕破她們的臉皮。
“髒死了髒死了!快拿走別碰我!”
一個八婆生怕拖把上麵不斷低落的水珠濺到自己的身上,頓時就蹦到了兩三米之外。
而另外的幾個八婆也頓時慫了,要是朱梓寧以這種方式反抗的話,她們估計會鬧得很難看。
“朱梓寧!你有本事就別出去!我們在門口等著你!”
八婆們都不相信朱梓寧會豁出去帶著拖把出門。
“喲,你們也知道害怕了?我就這樣出去,想不到吧?哈哈哈。”
說著,朱梓寧就將那濕淋淋的拖把往肩上一抗,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幾個八婆看到朱梓寧這樣氣得不行,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朱梓寧雖說臉皮不是那麼厚,但是為了針對這幾個八婆她可一直都是豁出去了。
要不然,她早就在這魚龍混雜的策劃部裏混不下去了。
“萬聖節舞會……”
辰少恭默念著,緩緩地走到辦公室內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大廈樓下的芸芸眾生。
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第一次聽到朱梓寧的那個主意時,腦海中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蘇四月會不會很開心?
蘇四月總是埋頭於各種各樣紛雜的工作中,回家的時候也鮮少有笑容。
要是能參加這種輕鬆的舞會,她大概也能夠放鬆一下吧。
慢慢地踱步到了辦公室內專設的吧台邊,辰少恭拿出一瓶紅酒,又拿出了兩個杯子,倒滿了之後,便開始品味起來。
“叩叩”的敲門聲響起,隨後推門而入的,是沈時風。
“辰總好雅興,大上午的就開始喝酒了。”
一推門,沈時風就聞到了一陣淩冽的紅酒香氣。循著這陣氣味,他朝著辰少恭的方向走去。
“喝酒不必在乎時間,這是你的。”
辰少恭將另一個酒杯朝著沈時風那邊推了推。
“辰總找我來是?”
沈時風輕輕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問道。
“蘇四月最近的工作很繁忙嗎?我怎麼記得以前辰逸在的時候好像每天都很閑。”
辰少恭微微皺了皺眉頭,一想起每天回家蘇四月那疲累的模樣,他便覺得心疼極了。
沈時風一怔,隨後便坦然地微笑起來。
偌大的辰氏集團,辰少恭如今在乎的唯有蘇四月一人。
“辰逸以前工作的時候,從來都是把工作分給別人做的。蘇四月太實誠了,什麼都得自己親力親為。”
其實在這一點上沈時風也有留心,所以他也有打過招呼將有些事務直接交由他處理。
可就算是這樣,每天蘇四月還是忙得不可開交。
辰少恭將整杯紅酒喝了下去,這樣的他極為少見。
“紅酒要是像你這麼喝,也會醉。”
沈時風幽幽地說著,辰少恭越是在乎蘇四月,他便越是惆悵。
他心中也很鬱悶,可是那種鬱悶卻無處緩解也無處抒發。
辰少恭還能找他說說話,可是他自己就隻能默默地憋在心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