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第十個公司了。
就算不是人才需求旺期，程初冉的麵試碰壁也讓她心裏極度納悶了起來。
她開始懷疑自己，難道她的能力現在真的這麼落後？在陸氏集團待了兩年多，竟然連中小企業的法眼都入不了？
不，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頻繁碰壁讓樂觀的程初冉心裏也開始微微泄氣了起來。她一邊吃著三明治，一邊想問題出在哪裏？
她每次問麵試官，他們都逃避地移開視線，所以這一定有問題......
該不會真的是陸知琦在給她穿小鞋？程初冉皺了皺眉，覺得以她的性格，以及他們上次打官司的事情，她還真的有可能這樣做。
她果斷給陸知琦打了個電話，然後約了她出來。
咖啡店。
午後的陽光懶洋洋地灑在櫥窗上，使得展示在上麵的各種咖啡豆的顏色看起來更加複古迷人。
陸知琦沒想到程初冉會約她，她原本想要在電話裏麵就破口大罵，最後還是選擇了來見她。
因為她想親自見到她被罵之後難過的臉。
自從她打官司以後，林宥森似乎更加瞧不起她了。就連她的父親，也在責備她不應該這樣做，連累了陸氏集團的名聲。
她這幾天過得很憋屈，正愁沒有地方撒氣呢，程初冉就送上門來了。
看著程初冉穿著高跟鞋一身職業裝緩緩走來，她的臉上洋溢著自信的光，還滿是膠原蛋白......想到林宥森說她是黃臉婆，陸知琦的心底一股無名的火已經在開始醞釀。
等到程初冉走到她麵前，正準備開口：“陸小姐......”
話還沒說完，陸知琦揚起手裏的咖啡，對準了她那張過分明媚好看的臉，潑了過去。
等到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已經晚了。
程初冉滿臉都是咖啡，身上的西裝外套也已經滿是咖啡漬......
她深呼吸了幾下，讓自己忍著沒有尖叫出聲，心裏還在想：特麼的，還好咖啡不是很燙！
是的，陸知琦這個瘋子，把她多年沒有說的粗口都逼出來了。
“陸知琦，你瘋了吧？！”
她冷冷地看著她，眼神像是兩把鋒利的刀，直掃陸知琦。
陸知琦被她盯得滿身不自在，她向來是個怕事的人，以前她每次在公司罵她的時候，她也不怎麼敢出聲。
怎麼今天，她感覺她好像完全不一樣了？
什麼時候開始，程初冉的眼神也可以變得這般銳利和冰冷？
“我是瘋了，是你逼的！程初冉，我就是想想看你這副狼狽的模樣.......”
話音剛落，程初冉轉身就走。
就在陸知琦以為她被她嚇跑了的時候，她又轉了回來，飛快地走到她跟前，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杯咖啡已經潑到了她的臉上。
“啊！！程初冉，你竟然敢！”
陸知琦這才知道她竟然去隔壁桌拿了別人的咖啡，還對著她潑了過來！誰給她的膽子？！
程初冉嘴角微微勾起，臉上沒有絲毫害怕。
她慢悠悠地轉身，走到隔壁桌，有點抱歉地看著那對小情侶：“不好意思啊，姐姐沒控製住情緒，借了你們的咖啡......你們這桌的所有甜品和飲料，我買單。不夠的話，你們可以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