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呂司馬來了。”黃門左豐,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眼前站著的這位雄偉男人,眼眸中閃爍著幾分異色,“不知呂司馬到仆這裏來,是所為何事啊?”
和程昱進行了簡單交流後,這讓呂布在心中,就生出要見上一見,這黃門左豐的想法。
不管怎麼,此次自己得漢帝劉宏傳召,率部前往雒陽聽命,那都無法繞開眼前這位黃門左豐。
當前的漢室,雖地方士族、豪強勢力強大,但因漢帝劉宏,寵信宦官,這使得漢室當下的第一勢力群體,是那身居內廷,伺候在漢帝劉宏身邊的十常侍集團。
雖眼前這左豐,不過是宮中的一位黃門,但作為漢帝身邊的寵信宦官,若能與之打好關係,那還是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君不見,那性情正直的北中郎將盧植,就因為沒有賄賂這黃門左豐,使得其懷恨在心,在回到雒陽後,便在漢帝劉宏身邊進讒言,最終讓那北中郎將盧植,落了個撤職入獄的下場。
走到今這一步,呂布可不想自己拚盡所有,才好不容易積攢的一些底蘊,就因沒和這黃門左豐結好關係,而最終化作泡沫。
跟這沒有卵子的宦官置氣,顯然是一件不智的選擇。
再者這肆虐漢室的黃巾之亂,進行到如今這一階段,再想獲取大的功績,已然是不現實的事情。
畢竟在這段時間的征戰,自己已經取得了常人難以獲取的戰功。
雖這多部分戰功,皆被左中郎將皇甫嵩分潤過去,畢竟他才是此次征討黃巾賊的主帥,而自己不過是其麾下的別部司馬。
但這在亂軍中接連斬獲張角、張梁的功績,那是誰都沒有辦法搶奪走的。
也是因為這一點,使得呂布的心中,對左中郎將皇甫嵩,那是存有好感的。
可依照著漢室當前的形勢,自己的戰場已經從那金戈鐵馬的戰鬥中,轉移到了那聚集著漢室頂尖勢力的雒陽城。
所以從這一刻開始,自己就要去有意識的去經營這些關係網,畢竟自己的出身,就在這裏擺著。
而眼前這黃門左豐,就是展開這關係網的開端。
呂布衝黃門左豐拱手道:“末將是一粗人,不懂怎麼這些話。隻是見使車馬勞頓,不辭辛苦的從雒陽,千裏迢迢的趕來廣宗,代表陛下宣讀製詔,這心中多少是有些感觸。似使這等為公為國之人,那在我漢室實屬是少見的存在。”
原本端著架子的黃門左豐,在聽完呂布的這番誇獎後,那白皙的臉龐上,露出了幾分陰柔的笑容。
擺弄著手中的黃金物件,笑著道:“呂司馬謬讚了,都是為了漢室,仆此次得陛下信任,那定不能辜負陛下所期。”
“再者跟呂司馬這等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的猛將相比,仆所經曆的這些辛苦,那根本就不算什麼。”
看著黃門左豐,所表現出來的姿態,呂布這心中不由覺得好笑。
漢室能有今日這局麵,多半的責任都要歸到你們身上,當然這也與漢室特有的政治體係有關。
“使謙虛了。”收回心中所想,呂布麵帶微笑道:“這黃巾賊亂,對我漢室來不過是疥癬之疾。”
“此次末將前來,就是寥表心意,末將是個粗人,還請使在這心中,莫要怪末將行事粗鄙。”
既然要交好這黃門左豐,那沒有什麼比用金子、寶物去賄賂,要更好的了。
畢竟對這些沒有卵子的宦官來,能夠讓他們心動的東西,除了這些金銀珠寶外,其他的都不過是道。
聽呂布講到這裏,那黃門左豐的眼眸中,迸射出幾分精芒,臉上的笑容更多了。
搓著手中的黃金物件,黃門左豐道:“仆怎使得奉先這般,這本就是奉先在戰場上拚殺所得,仆怎好收這禮物呢。”
雖是這樣,但黃門左豐,那臉上流露出來的貪婪神色,卻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他此時的內心。
呂布見狀,眼眸深處,閃過一絲輕蔑,接著便笑道:“使不必這般,不過隻是在戰場上繳獲的物件罷了,此時這些物件,就在使這營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