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了,侯爺現在正在由醫師看診,現在應該沒有時間,你們就先放下吧,等會兒我給侯爺送進去。”趙瑾說道。
兩名侍女聞言,不疑有他,當即將食盒放了下來,轉身離開了。
雪迎看著桌子上兩個頗為高檔的食盒,哼了一聲:“這個杜瑤究竟是存的什麼心啊,為什麼突然送這些藥膳過來,夫人,你可千萬不能給王爺送過去。”
“那是當然,誰知道這裏麵有沒有加了‘料’呢。”趙瑾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這一句話,便再沒說什麼了。
雪迎聞言,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趙瑾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前後不過兩刻鍾的時間,醫師終於從許郢的房間裏走出來。
見趙瑾還等在房間外,醫師以為趙瑾是關心長寧侯的身體這才久久沒有離去,連忙走過來道。
“夫人大可放心了,侯爺的身體並無大礙,隻需要稍事休息兩日,便能夠徹底恢複。”醫師說道。
這名醫師已經在侯府之中很多年了,嘴嚴得很,正因為如此許郢才放心讓他做自己這一次受傷的醫師。
趙瑾讓雪迎拎上兩個食盒,對醫師說道:“醫師,我這幾日想是因為侯爺的傷擔心,夜間都有些失眠多夢,能否請醫師到我哪兒去替我瞧瞧?”
醫師在這侯府裏大半輩子,此時自然見怪不怪,索性跟著趙瑾一起來到了她的院子。
剛一回到房間,趙瑾便讓雪迎遣散了所有的侍女丫鬟,將兩個食盒裏的菜品擺上了桌子道:“還請醫師過來瞧瞧。”
醫師見怪不怪,取出銀針在每一道菜裏麵都試了一下。
可是銀針依舊保持著原來的顏色,並沒有顯示出焦黑。可見這些菜品裏麵都是沒有毒的。
趙瑾微微皺起眉頭。
難道這一次,真的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過這也說不通啊,若是杜瑤來了一次並不是刺探虛實,送來這些藥膳也並不是想要毒害許郢的話,那她又何必辛苦走這一遭?
這其中肯定是還有些什麼貓膩的。
趙瑾思來想去,終於想到了一個可能。
這些菜都是藥膳,那就肯定有一些效果的。
趙瑾想了想,問醫師說道:“醫師,我想問一下,會不會有這樣的藥物,尋常的銀針根本試不出毒,本身也沒有太大的毒性,隻有在遇上了某物才會有毒,亦或是隻對特定的人有效?”
醫師想了想,竟然真的皺著眉頭思索起來。
半晌,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從身邊的藥箱之中抽出了一個小紙包,從裏麵倒出了一點兒白色粉末。
趙瑾走上前去,好奇的問道:“醫師,這是什麼東西?”
醫師並沒有急著回答,隻是用清水暈濕了粉末之後,將之滴入菜品之中,沒想到,那些被滴入了藥水的菜肴竟然漸漸變紫,一看便是有毒的。
果然,杜瑤送來的菜並不簡單。
醫師一開始的時候也沒想到杜瑤竟然會下這麼複雜的毒,可此時真的驗出來了,醫師頓時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