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園監控室。
原晏之正想叫人去看看白色轎車的情況，轎車就離開了。
他隻能把畫麵往前倒，看到一幕時，按了暫停鍵盤，然後把畫麵放大再放大，然後他的瞳仁猛地一縮，攥住鼠標的手跟著收緊。
程墨霆也有印象，但他記不起來在哪裏看過，“二哥，這麵具好熟悉。”
“書房。”原晏之抿唇說，臉色前所未有的嚴肅與凝重。
程墨霆一拍腦門，“難怪在哪裏見過，原來二哥你書房裏有個一模一樣的麵具。可是這個麵具不是二哥你當年出任務時繳獲的嗎？這次又突然出現……”
想到什麼，程墨霆“臥槽”一聲，“他們是要回來報複二哥。”
原晏之鬆開鼠標，蹭地起身，“回去！”
程墨霆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趕忙跟上。
……
顧北辰墓地，蘇清筠見千九月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隻好牽著蘇小翊坐在台階邊。
周圍都是墓碑，一眼看去望不到頭，大人看著都心慌，何況是小孩子。
“小翊，你先回去好不好？”
蘇小翊不想走，可周圍場景確實挺可怕的。
於是點頭答應了。
車子一直等在路口，蘇清筠不太放心的看向千九月。
千九月回她一個“放心”的笑容，“去吧，我不會做傻事的。”
“我很快就回來。”蘇清筠送蘇小翊上車後，又立即返回顧北辰墓地。
不到五分鍾的功夫，本來坐著的千九月已經趴在了墓碑前麵。
蘇清筠意識到不好，“月月！”
衝過去一看，千九月手裏果然握著一瓶已經空了的藥罐。
“你怎麼這麼傻啊？你答應過我不會做傻事的。”蘇清筠顫抖著手撥打了保鏢的電話，然後一直呼喊千九月的名字，可始終沒有回應。
恐懼像是冰水漸漸往心髒滲透，一點一點的把心髒淹沒，蘇清筠渾身都在打哆嗦。
事關人命，保鏢把車開得飛快，找了距離陵園最近的一家醫院。
蘇清筠看著醫生檢查一番千九月後，讓人推進急診室。
“醫生，她會沒事吧？”
醫生匆忙得來不及回答，隨著急診室門砰地關上，蘇清筠腿軟地癱坐在了地上。
“傻子傻子！”蘇清筠手捶地，“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傻子？”
先是顧北辰，再是檢測報告，現在是千九月，一樁樁壓得蘇清筠難受得喘不過氣來。
這一刻，終於堅持不住。
垮了。
塌了。
暗沉沉的一切，看不到丁點兒的光亮。
她雙手捂著臉，弓著腰，嗚嗚嗚地哭出了聲。
絕望！
淒慘！
撕心裂肺！
經過的人聽了都心生同情。
穿著住院服的老人見她是孕婦，忍不住開口：“小姑娘，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你還懷著孩子，趕快起來吧。”
一句陌生人的安慰讓蘇清筠哭得更厲害，她淚眼朦朧的抬頭，恍惚間好像看到了李桂雲。
“外婆……嗚嗚嗚！”蘇清筠需要宣泄的口子，她拿出手機撥通了李桂雲的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時，聽到李桂雲叫自己的名字，蘇清筠更加委屈：“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