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指腹摩擦她紅腫唇瓣,“趕本王出去,你不想知道黛館和鎖凰戒的事情?”
老套路。
赤果果的誘惑。
前幾天在書房的教訓記憶猶新,聰明如風棲桐不上當,“有本事你忍著別告訴我!”
皇叔也不勉強,鬆開她起身道:“那你好生休息,本王先去災區視察,你稍後追上來。”
轉身離開。
毅然決然的背影弄得風棲桐有點小慌亂,不會吧,這麼灑脫,吃完就走?
留她一個傷殘人士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絕對不行。
太沒有安全感了。
小命要緊,必須抱緊這條大長腿。
不然要是北陵太子,或者其他覬覦鎖凰戒的人追上來,她小胳膊小腿的會死得很難看。
“歪!”
風棲桐趕緊叫住到門口的人。
皇叔停步沒有轉身,“何事?”
什麼事情呢?
自己剛才嚴詞拒絕了他,現在又攔人,是不是太掉價了?
風棲桐眼珠一轉,機智地找到一個借口,心虛道:“你把我頭發弄亂了,回來幫我梳好!”
好好的發髻都能變成現在的披頭散發,可見昨晚的情況有多激烈!
刺史府裏丫頭多的是,哪個不能梳頭發,看在皇叔眼裏是她在變相服軟。
見他沒走,風棲桐送了口氣,拉過一旁衣裳鑽進被子裏一陣搗鼓。
等到皇叔過來衣裳已經換好,風棲桐掀被下地,扶腰來到鏡子前坐好,“梳吧。”
侯在外麵的司風恨得牙癢癢,不知好歹的女人,爺是什麼尊貴身份,竟然讓爺伺候她!
小事一樁,皇叔倒是不介意,來到風棲桐身後,拿起木梳梳理不算長的頭發。
他還會梳頭?
風棲桐有點懷疑,但是也沒不知趣地問出來,自動忽視脖子上的痕跡。
隨意道:“鎖凰戒脫落是怎麼回事?”
說好了前天早上告訴她的,他倒好,一醒來人就跑去災區了。
皇叔緩緩道:“鎖凰戒認主有三步驟,雛識洗髓,漸識淬煉筋脈,定識物主融為一體。”
“經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
想當初在密室裏麵鎖凰戒覺醒,疼得風棲桐動彈不得生不如死,大概就是在洗髓。
而前天晚上在船上她疼得冒出一身汗,感覺筋脈被一寸寸捏斷,八成就是淬煉筋脈。
手下秀發柔順細膩,從皇叔五指間一根根溜掉,皇叔垂眸繼續道:
“洗髓和淬煉筋脈後各自有一段脫落期,也叫爭奪期。再此期間鎖凰戒如果被人搶走,便會重新認主,從頭開始洗髓淬煉筋脈。直到三步驟在同一人身上執行完畢,才會認定本屆主人。”
風棲桐恍然大悟,“怪不得鎖凰戒都戴在我手上摘不下來了,還有這麼多人搶著要,原來有兩次機會呢!”
一個小扳指認個主人這麼麻煩。
兩個月相處下來風棲桐實在對鎖凰戒無感,一點金手指的潛質都沒有,還惹了一身禍事。
那不要也罷。
風棲桐嘿嘿一笑,“那感情好啊,洗髓和淬煉筋骨我都完成了,估計再過幾天就要再次脫落了,還來得及扔掉!”
這燙手山芋誰要誰拿去。
她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