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風棲桐迷迷糊糊醒過來,發現自己在皇叔懷裏,姿勢很……不可描述。
簡而言之就是——
她化身發情期的八爪魚,手腳並用,整個人纏在皇叔身上,大半個身子趴在他身上。
“我的春天真的來了?”
風棲桐忍不住小聲低估一句,低頭一看好在衣服是完整的。
“醒了?”
慵懶的嗓音在頭頂響起。
一個鯉魚打挺,風棲桐在皇叔動手抱人之前猛地跳下床,跑到窗邊拉開窗簾透透氣。
回頭看到以著妖嬈姿勢半躺的男人,魅惑人心,用傾國傾城來形容再合適不過。
風棲桐心跳有幾分加速,暗自嘀咕一句真是見了鬼,跑到桌邊喝口水壓壓驚,“廢話,你不都看到了麼”
幺貓不在,出去找菜吃了。
皇叔勾唇似笑非笑,風棲桐過去打開門,發現司風司雨果然正站在門外,“事情搞定了?”
“成啦!”司雨興奮道。
“那司木呢?把那幫殺手全部幹掉了?”
司風丟給風棲桐一個你是不是傻的眼神,冷冷道:“全部幹掉了,鎖凰戒被搶走的消息由誰傳出去?”
“也是哦。”風棲桐點點頭。
想起昨晚上和皇叔說的事情,這次忍住不跟司風拌嘴,麵露同情,抬手拍拍他肩膀。
“好小夥,繼續加油,不要氣餒,再接再勵,我相信你可以的!”
一定可以當上首領裏麵的老大。
這一拍著實讓司風受寵若驚,後退一步一臉提防道:“你在說什麼?”
風言風語的,肯定是想算計他!
瞧把孩子嚇的。
風棲桐上前一步再拍兩下作為獎勵,“好啦,不要灰心,夢想總要有的,萬一見了鬼呢。所謂的近水樓台先得月,肯定是有根據的。”
“你——”司風正要說話,陡然間感覺後背發涼,一轉頭直直對上皇叔黑沉如墨的臉色。
心裏咯噔一聲下沉。
爺那是什麼眼神?
司風和司雨對視一眼,心裏發毛,爺視線似乎是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肩膀上有什麼?
兩個人齊刷刷看向風棲桐——擱在他肩膀上沒拿下來的手。
司雨臉色大變,捂住嘴巴,縮到皇叔看不見的地方,“夭壽哦……”
司風後知後覺立即後退幾步,恭恭敬敬道:“爺,早膳可以用了。”
爺定是誤會了。
解釋顯得像掩飾,還不如跳轉話題,他對風棲桐絕對不可能有其他心思。
風棲桐在他眼裏就不是女人!
“趕緊上吧,我快餓死了,記得拍一個黃瓜哈。”風棲桐手捧茶杯繼續喝茶,沒有注意到什麼。
司風司雨溜之大吉。
還關上了門。
氣氛有點不對勁。
風棲桐慢悠悠轉過身,直直撞見皇叔懷裏,鼻子撞到堅硬的胸膛上生疼!
驚得杯子險些落地!
想要後退,腰肢已經被皇叔一臂彎摟住壓在懷裏,附身湊近。
這貨什麼時候來的?
一手直接捂住皇叔打算作惡的嘴,風棲桐一個勁往後縮,“你幹嘛?”
皇叔拉人來到窗邊吹涼風,從身後抱住人,“看下麵那株紅杏,企圖出牆呢。”
怎麼像是在罵人呢?
風棲桐摁住擱在自己身前的大手,迅速看了眼,“瞎說,人家明明是迎春花……但的確是要出籬笆了。”
難道它是色盲?
“幸而它是迎春花。”皇叔溫涼指腹掐住風棲桐下頜,俯視懷裏人,沉眸幽幽道:“否則,本王會讓它,連根折斷。”
有殺氣。
還是衝著自己來的。
風棲心裏一萬個同情迎春花,暗忖著這貨是有病麼,大早上跟一株花計較。
不管了。
無所謂地點下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