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啦!”一行人見狀連忙跑開。
本就是仗著皇叔的氣場嚼舌根,誰還敢跟人正麵交鋒呢,有辱斯文。
何況北陵人都尚武,惹不起惹不起,他們可是儒雅的文官啊。
“砰!”長劍直直紮進後麵的柱子上,現場隻剩下北陵太子一行人。
隨從們趕緊上前給北陵太子處理傷口,被北陵太子一把甩來,“滾開,都給我滾!”
他貴為一國至高無上的準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
偏偏在東陵處處不順,而一切的不順利都源於一個卑微低賤的賤人。
“風棲桐!”鮮血氣息刺鼻讓人作嘔,北陵太子狠狠念叨這三個字,“她是故意的,故意的!”
想起來風棲桐臨走時回頭的那個得意笑容,北陵太子恍然間明白過來自己是被戲弄了。
一時間氣急攻心,手捂住胸口,氣血上湧,一口鮮血突然吐出來,“噗——”
景汐尖叫,“表哥!”
隨從驚嚇,“太子殿下!”
北陵太子單膝跪地,嘴角都是鮮血,骨節泛白咯吱響,額頭青筋暴起。
“風棲桐在那些人麵前胡說八道,一來是想毀本宮名聲,二來是把鎖凰戒的事情引到本宮身上!”
“本宮不信有人能從東陵九手裏搶走鎖凰戒,極有可能鎖凰戒已經和風棲桐認主,被藏了起來。
“風棲桐擔心成為群起攻之的對象,所以誣陷說本宮偷竊,想讓本宮做替罪羊!”
經此一說景汐恍然大悟,蹲下扶住北陵太子,“這女人太虛偽了!表哥你放心,我會給你報仇的,諸國大比上我要光明正大的給她好看!”
諸國大比才是她此行的目的。
北陵太子隨手抹掉嘴角的鮮血,“她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這種規格的比賽她還沒資格出賽。”
“讓我就讓她變得有資格。”景汐冷笑道,“若是能幫表哥搶到鎖凰戒,那最好不過了。如若不然……”
弄死人也不錯!
……
臨近京城,驛站規格比之前那個好上許多,光說床鋪就大上了一倍多。
“啊,舒服的大床啊,比馬車舒服一萬倍,今晚讓本姑娘好好寵幸你!”
風棲桐兩個勁步撲上.床。
伸個懶腰,抱住枕頭不停翻滾活動活動,除了眼眶還紅紅的,哪還有一星半點剛才的委屈勁?
女人心真是海底針,變臉比翻書還快。
還有她這睡姿……
糙。
太糙了。
皇叔在窗邊站立,眸光波瀾不驚,正好和對麵房窗邊的北陵太子對上。
直直相對,一冷一熱。
司風敲門進來,將皇叔的書箱和茶具放好在桌上,瞥了眼床上死豬一般的女人,恭恭敬敬道:
“爺,京城有消息傳來。”
風棲桐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剛到驛站,他從哪得到的信息?
驛站人多眼雜的,不會是司門的人特地過來通風報信,那隻能是……
驛站裏有情報人員!
風棲桐心裏暗叫一聲厲害,東陵九還說他勢單力薄,你看看,連驛站裏都有他們司門的人……
皇叔無視對方比劃手勢要殺人的北陵太子,來到桌邊坐下。
司風倒上一杯清茶,沒說話。
弄得風棲桐都渴了,坐過來自己倒杯水喝一口,“我又不是外人,你快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