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費半天時間交代好鋪子各項瑣事,今早,在皇宮進行過繁瑣誇張的踐行儀式,一行人終於起航。
到了城門口,轎外喧囂聲不斷,路兩旁密密麻麻都是送行的百姓。
“喵~”幺貓趴在一旁小毛毯上舔爪爪。
風棲桐放下簾布,“這陣勢如此熱烈,好像我們一去不回似的。”
“也不是不可能。”
皇叔一身素衣側臥於軟榻上,墨發垂髫,單手托腮,一手持書看得認真。
“你開玩笑的吧?”風棲桐扔顆葡萄進嘴,“我不管,你把我拉出來,必須把我安然無恙帶回來。”
皇叔笑,“自然。”
沒一會喧囂聲減輕,司風彙報聲響起:“爺,已出城門,一路東行,下一站邊疆驛站”
風棲桐聽了竟然有點傷感,在京城呆了幾個月,終於要換地圖了嗎?
掀開簾布回頭看。
除了並未離開的百姓,城門之上還有一個飄然獨立的白色身影。
“顧行止也來了。”
四目遙遙相對,隻見顧行止麵帶微笑,以著極其近現代化的姿勢衝她揮手告別。
沒有惡意。
同非此時空的人,也算是緣分,風棲桐伸手出轎衝人揮揮手。
隨即被一道用力臂膀撈回抱到腿上。
腰身被一隻大手扣緊,下巴被挑起,男人麵色難看。
“小夫人,當眾和其他男人眉目傳情,當本王是死人?”
尤其是外麵還有眾人百姓。
他不要麵子的嗎?
司風聽了心裏暗笑,爺,趕緊把這女人家法處置,一定要家法處置……
“風哥哥。”不明所以的司雨戳戳司風胳膊,小聲好奇道:“你的嘴角為什麼在瘋狂上揚?”
司風:“……”
轎內。
幺貓懶洋洋團成一團,好整以暇看著眼前纏在一起的年輕男女。
尾巴懶洋洋搖一下。
“喵~”
風棲桐在男人懷裏找個舒服的姿勢窩好,手捏住皇叔俊臉。
“朋友之間招個手而已,你又吃醋了?京城第一小醋王?”
眼底帶有挑釁和得意。
皇叔手上用力,對上她一張臉,腦海裏浮現出昨晚在白玉池從她背上再一次畫取山海圖,而硬生生沒有碰她的香豔場景。
一個欺身將人壓在軟塌上。
“喂!”風棲桐驚呼,話落發現香肩已露。
“兩位。”角落裏企圖偷聽的左妙菱實在裝睡不下去了,汕汕一笑舉爪,“我一個小孩子還在這裏呢,皇叔,您看能不能忍到晚上?”
風棲桐:“……”
皇叔:“……”
俊臉暗沉,後悔不經磨,把這丫頭帶出來,惹皇上生疑不說,還攪和他好事!
……
這一行足足七天才到達東陵邊疆,休息一天,乘坐早已準備好的大船渡海。
風棲桐地理不好,不清楚是哪個海,隻是十分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嚴重暈船。
在司雲的治療下,暈船感有所減輕,即便如此還是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才到達彼岸,重新回到陸路。
一行幾天。
某天夜裏月黑風高。
一人一貓頂著不算亮的月色,在夜色掩護之下狂奔,女人腳尖一個點地,一躍而起輕鬆飛走在樹梢旁。
風吹亂長發模糊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風棲桐單手抱住幺貓,四處尋覓。
“幺幺,找吃的,趕緊找吃的!”
大晚上沒事誰會出來亂逛。
還不是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