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敵營(1)(1 / 2)

弟兄們近日訓練的勢頭很猛,離衛看在眼裏十分高興,可高興之餘,也有了危機感。

出寨應戰之前他做好了一切盤算,料想不超過十日就能返回,不過是場小仗,所以他帶上了風傲,將風棲寨全盤交給了二當家妃卿,誰知天公不作美,梅雨季超乎反常的提前來臨,讓他還沒與趙燁的人碰上麵就先被困住,這一困就是大半月。

妃卿的能力他信得過,風棲寨又在險山深處,比起擔心寨裏人的安危,他更擔心詭異的天氣,實在是太熱了,不正常的熱。

或許是身經百戰的緣故,離衛的直覺一向很準,他等不了鹹陰江水勢完全回落就派出了前去打探的人,打探之人是個老手,為報信息和生死一路上都會留下特殊的暗號,並會在適當時候放出信鴿通報,起初營裏還能正常收到,但自兩天前,不管是暗號還是信鴿,都突然之間中斷了。

離衛覺得事關重大不能再被動等下去,於是決定讓戰爭提前開始,他一早前來找風傲,打算將兩天後進攻的消息說給他,好讓初次上戰場的風傲早做準備,誰知偏不巧,正撞見他二人腦袋對著腦袋,弓著腰的情景,一時詫異,詢問道:“你們做什麼?一大早的,怎麼先拜上了?”

二人很默契的同時轉頭看離衛,接著就聽見離衛又是一句:“你們的臉,怎麼了?!”

還不待清絕有所回答,風傲就搶先說道:“這幾日去北山打獵,那山上樟花樹多,花絮滿天飛,才將我倆的臉弄成了這樣。”

離衛倒也沒多做懷疑,隻是覺得清絕的臉甚是嚴重,還好心提醒她,叫她去小豆子那裏看一看。

木清絕順著他的話溜出風傲的營帳,風風火火趕到小豆子身旁,在小豆子又是驚異又是自責又是愧疚的一連串賠罪話裏,認命又安心的做起了試驗的小白鼠。

開戰之事她後來才聽須高所說,離衛設定了進攻的路線和時間,部署好人力,兩天後就要出發,清絕作為留守的一批,可不用跟著上戰場,安心留在後方等著大部隊回營。

這對木清絕來說顯然是個好消息,可營裏瞬間緊繃的氣氛將她帶入其中,不僅沒有安心反倒開始多想起來,她想,到時候大部隊全上了前線,後方留的盡是與她不相上下的營兵,萬一敵人搞偷襲,那豈不是沒有人來保護她了?

這樣一想,木清絕更不敢掉以輕心,也學著營地裏其他人做起戰前準備來,她把劍別在腰間,把專屬於她的飛鏢又打磨了一遍,箭筒裏也裝滿樺木箭,卻四下找不到屬於她的弓。

木清絕這時才想起,強吻之後她腦子一懵直接跑走了,把弓還留在北山上,要想自己保護自己,隻有那把弓才可以。

她得找回來!

風傲自從得了出戰令後,儼然似換了一個人,一舉一動當得起三寨主的稱號,便也無閑心顧及她,營裏他人謹遵戰令,無人有時間陪她走一遭北山,可弓又不得不找,於是思索再三後,她竟然壯著膽子,拿了一袋飛鏢,隻身一人前往北山尋物。

木清絕正中午出發,過了大半個時辰才爬到半山腰,以前有風傲打頭陣,現在隻剩分不清方向的自己,因此兜兜轉轉又費了大半個時辰才找到大概位置,確認好方位後,便開始專心找起她的弓箭來。

北山她來了多次,從來都是山中無人影,她在尋找弓箭時隻擔心四周會出現的野豬,而野豬又是龐然大物,弄出的聲響隔著很遠就能被她捉捕到,這次她帶著防身的劍和飛鏢,不僅無懼,連著防獸之心也寥寥無幾,更別說防人了。

所以掉入陷阱被捉去敵營的過程異常順遂:木清絕在一番搜尋過後找到了她的弓,心裏全是寶貝失而複得的喜悅,全然沒有意識到悄聲靠近的人影,迅速罩入的麻袋讓她呼喊不及,緊接著就被打暈過去。

等她被冷水澆築再次清醒時,才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樹幹上,周圍站著一群不認識的人,那個向她潑水的人一見她醒,就對旁邊之人說道,“二哥,這小子真能睡啊,還是我這方法管用。”

那個被稱為二哥的人,正拿著她的飛鏢觀摩,斜眼掃過她,又對先前之人說道:“繼續。”

潑水的人仿佛得了令,舀起一瓢水做好隨時再潑上來的準備,這才問她,“小子,你是哪來的奸細?!”

“我...我不是奸細。”她就隻說了這一句,接著又被冷水澆了頭。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哪來的奸細!”

木清絕好不容易建起來的防線差點崩塌,她看著周圍這一群散發著惡人氣息的人不知道要說什麼,隻好緊閉嘴巴一言不發,誰知反惹惱了另一人,那個二哥將飛鏢投擲過來,不偏不倚正紮進清絕旁邊,然後對手下說道,“拖出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