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佳雯站在一旁看著,她倒是一點都不吃驚,顧傾宛會有這樣的舉動。
她不由得在心底暗歎,這個戴鳳嬌真的是不知好歹,都已經好說歹說的給她機會了,卻還是不知死活的在那兒裝糊塗。
“你……你這什麼意思啊?想殺害自己的養母啊?顧傾宛,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戴鳳嬌氣得怒目圓睜,可是她卻不敢過多的動彈。
稍微不慎,她就有可能割傷自己的脖子。
顧傾宛算是看明白了,戴鳳嬌屬於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也不必跟這樣的人客氣什麼,所以她將手中拿著的碎片,更靠近了戴鳳嬌的脖子幾分。
碎片的邊緣非常的鋒利,瞬間,戴鳳嬌的脖子就被割傷了一小道口子,她疼得閉上眼睛驚叫起來。
“你別以為,我不敢直接割破你脖子上的血管。被你訓練了這麼多年,我早已經無所畏懼了。怎麼樣,你想試試看,我能對你做出怎樣慘絕人寰的事情嗎?”顧傾宛的雙目完全是冷的。
戴鳳嬌已經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脖子上傳來的痛意,她也能感覺到,顧傾宛手裏的玻璃碎片還在往她的脖子湊近。
再這樣下去,說不定她真的會沒命。
“我……我說!”戴鳳嬌終於還是害怕得做出了妥協。
顧傾宛早就想好了辦法,讓戴鳳嬌鬆口。
治戴鳳嬌這樣貪生怕死的人,有的時候,就得拿出這種比較狠的手段。
“在哪兒?”顧傾宛麵無表情的問道。
“我……我給賣掉了。賣給附近的那個琴行了,你應該知道的。”戴鳳嬌在說這話的時候,她根本就不敢去看顧傾宛。
哪怕沒去看,她也還是能夠感受得到顧傾宛那落在自己身上,鋒利如刀子一般的注視。
“你憑什麼這麼做?那是我的東西,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許碰我的私人物品?你是真的以為,我不敢碰你,是吧?”顧傾宛的忍耐已經到了一個極限。
但戴鳳嬌好像永遠都在不知死活的挑戰,她的忍耐極限。
每一次,她都像是一個瀕臨爆炸的氣球一般。
若不是不希望父親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她又怎麼肯忍氣吞聲這麼多年?
而她的忍氣吞聲,並未換來戴鳳嬌的改頭換麵,而是讓這個女人得寸進尺了。
“你在我顧家白吃白喝這麼多年,我賣了你一架鋼琴又怎麼樣?反正你已經勾搭上有錢公子哥了,你再去陪人家睡一個晚上,不是又能輕輕鬆鬆的要來一架鋼琴嗎?你烏鴉當上了鳳凰,也總得拉娘家人一把吧?”戴鳳嬌的話越說越難聽。
就連楚佳雯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她清楚的注意到,顧傾宛捏著碎片的手,正在一點點的加大力道。
她倒不擔心戴鳳嬌會受到什麼傷害,她怕的是顧傾宛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這樣,是得不償失的。
所以,她馬上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顧傾宛的手:“傾宛,先別跟這種人計較了。要知道,人被狗咬了之後,是不可能咬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