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泓放在大腿上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攥了起來,就連眼神中,也更多了幾分的嗜血:“我為什麼要將這塊地賣給他?我創業以來,也走過了大大小小的坎,難道這一個坎,我就邁不過去了嗎!”
助理卻覺得,這次的這道坎,好像還真的沒那麼容易邁過去。
但是,當著連泓的麵,他卻也不敢說這樣的話。
厲家城堡。
那天,顧傾宛以女生長發的發型出現在厲家,所以打那之後,關於顧傾宛是女人的事情,也就傳開了。
在這座城堡內上班的人,都知道了這一件事。
在厲家城堡工作的幾個保鏢,原本就都挺佩服顧傾宛的。
現在,得知了她是女人之後,對她的敬佩就更多了幾分。
這天,厲庭深還沒回來之前,他們便圍在顧傾宛的身邊,跟她聊了起來:“小顧,你說你,隱瞞的夠深的啊!完全沒看出來,你竟然是一個女人!”
“我從事這個行業七八年了,我還沒看到過女保鏢呢!女保鏢好像是見過,但就是沒見過像你這麼厲害的女保鏢!簡直讓我大開眼界!”
“可不是嗎?我那天看到小顧留著長發,跟厲總一塊兒跑進來的時候,我還懷疑是自己眼瞎了!”
“小顧,那你當初怎麼會想到來做保鏢的啊?這麼辛苦的工作,你一個女孩兒做起來,可不容易吧?”
“小顧,你是把保鏢當夢想,還是純粹為了這份工作的高薪啊?”
大家圍著顧傾宛嘰嘰喳喳,當厲庭深坐著鄭經宇所開的車回到了院內的時候,大家便都各自散開了,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但即便是這樣,厲庭深還是看到剛才這群人圍著顧傾宛,笑得一臉燦爛的畫麵。
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看到這樣一幕的時候,隻覺得非常刺眼。
而他的眼眸裏,也不自覺地覆上了一層寒冰。
鄭經宇透過後視鏡,注意到了厲庭深難看的臉色,他不由得挑了挑眉。
他覺得厲庭深此刻的模樣,像極了男人為了女人吃醋的模樣。
厲庭深在吃醋?吃誰的醋?小顧的醋?
這麼說來,厲庭深對小顧真的有點意思?
不過也是,如果沒別的意思,在得知小顧是女人的時候,或許就已經把小顧掃地出門了。
厲庭深能這麼好心的把小顧留下來,大概心裏頭也是在打別的算盤吧?
顧傾宛看到厲庭深的車輛從外麵回來了,她便馬上看向了厲庭深那邊。
他走下車,徑直往城堡內走去。
顧傾宛緊隨其後。
“家裏的事情,都處理清楚了嗎?”厲庭深在走到客廳的時候,頓下了腳步,然後問了這麼一句。
顧傾宛點了點頭:“沒什麼事兒,已經處理清楚了。”
“那就好。”厲庭深在說完這句話之後,還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顧傾宛看他好像有話要說,便問了一句:“您是有什麼話還要跟我說嗎?”
厲庭深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有些不自然的問道:“你跟那幾個家夥聊什麼?好像聊得還挺高興的。”
顧傾宛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厲庭深口中所說的那幾個家夥指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