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十分順利,原本興致勃勃的李丹卻在宴會上麵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清楚的知道厲薄言跟自己完全不可能,他的一顆心已經被那個看似平庸的女人給占滿了。
出於禮貌,厲薄言將李丹送回到了家中,等他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張媽還沒有睡著,見厲薄言回來便匆匆忙忙的迎了上去。
“先生,太太已經一個晚上沒有吃過東西了,一直在房間裏麵哭,你快上去勸勸吧!”張媽說到,平時,她是不敢這樣幹涉兩人之間的私事,不過今天晚上確實是先生做的太過了,外麵女人登堂入室也就算了,先生居然還跟著出去了。
可厲薄言看上去卻沒有生氣,微微點了點頭,輕聲嗯了一下便徑直上了二樓的臥房,看來這惡小女人顯然沒有收到遏製的作用。
輕輕推開了臥室的房門,屋內僅開著一盞十分昏暗的床頭燈,可床上卻沒有看到那一抹熟悉的人影兒。
雖然早前他曾經暫時失明過,可經過這段時間的恢複,此時他已經恢複到了失明之前的視力,縱使房間昏暗到能見度很低,他還是一眼就看見了蜷縮在角落中的小身影。
他心中有些惱火,可更多的卻是疼惜,這個女人也太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體了,虧得她還是個醫生呢,怎麼就不知道大晚上的寒濕之氣最傷人,她就這樣光著腳丫躺在地上,寒氣進了身體可怎麼辦,將來他還想要跟她生個可愛的孩子呢。
厲薄言朝著那一抹人影走去,剛想要開口質問,卻發現那小女人似乎已經是睡著,蜷縮著身子全然沒有察覺到他的靠近。
走進一看,那均勻的呼吸聲才更加確定地上的女人已經熟睡,隻是那臉上刮著的淚痕還有緊皺著的眉頭無不宣誓這她的傷心和委屈。
厲薄言無語,蹲下身子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這才將躺在地上的陸初凝橫抱著站起身子。
許是真的哭累了,陸初凝並沒有因為厲薄言的動作而清醒過來,隻是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嚶嚀了一聲,又將小臉在厲薄言的胸口蹭了一下,這才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厲薄言很是無奈,生平第一次有了這種哭笑不得的情緒。
這女人,果然越發的像隻小貓,生氣時的張牙舞爪,還有這會的撒嬌賣萌,她所有的情緒無一不牽動著厲薄言的心。
他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動作輕柔的就好像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一般,幫她換上了一套舒適的睡衣以後,又用溫熱的毛巾給她全身擦拭了一遍,隨後沐浴更衣之後才躺在了她的身邊,這才抱著她心滿意足的睡去。
隔天一早,陸初凝醒來的時候床邊上是空的,她腦子有些迷糊,已經不知道昨晚上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看著身邊空空如也的床位,她開始發呆了起來。
難道說,厲薄言一晚上都沒有回來,那他這一整夜都是跟李丹在一起嗎?她們一整晚又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