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傍晚太陽還很大,陸初凝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打濕了,即便如此,她依然站在厲家門前沒有打算離開半步。

厲家的大門依舊沒有要打開的意思,連裏麵的人都不曾出來一下。

陸初凝心裏已經沒有任何想法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色陰了下來,她想,這天是不是快黑了。一陣涼風吹來,陸初凝打了個寒顫。

這天好像黑得有點快。一陣刺目的白光閃過,耳邊響起了一記炸雷。

陸初凝小聲驚呼了一下,心都跟著跳了跳。

厲薄言端著酒杯坐在落地窗前聽著外麵的大雨,心裏沒有由來的一陣煩躁;從他臉上卻看不出任何表情。

“先生,外麵的雨很大,陸小姐還在外麵……”張媽有些為難,陸初凝住在這裏的有段日子了,她還是挺喜歡這個姑娘的。

“嗯。”厲薄言晃蕩著酒杯,絲毫沒有要多言的樣子。

張媽見狀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隻好離開房間。

厲薄言的眼晴看得並不是很清楚,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又重新包紮了,以防他用眼過度。

陸初凝狠狠地打了幾個寒顫,抱著自己瑟瑟發抖。明明是夏天,她卻覺得很冷,頭也有點暈暈的,隻能縮在角落裏避避雨。

厲家別墅門口根本沒有可以避雨的地方;陸初凝隻能縮在門口擋擋風。

厲薄言睡得不太安穩,外麵的風雨一直沒停過;也沒有聽到陸初凝繼續喊門的聲音。心裏猜測她是不是走了,一想到這兒,心裏一陣惱火。

敢跑,他會讓陸初凝好好知道自己是什麼人。

因為眼睛看不太清,從醫院出來的時候醫生為了防止他用眼過度,所以一直帶著眼罩。這會也不知道幾點,張媽也沒有再上來過問陸初凝的事情。

陸初凝蹲在地上,把頭深深地埋在雙臂間企圖讓自己好過一點。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觸碰她,陸初凝後知後覺地抬起來;雨太大了,雖然別墅外麵亮著燈,看東西依然很模糊,必須眯著眼睛。

來的人是張媽,輕輕拿傘碰著她。“別讓先生知道。”

看著陸初凝的臉色蒼白,嘴唇也凍得烏青,張媽有點心疼。可是她也不敢違背厲薄言的意思,隻敢偷偷塞一把傘給她。

陸初凝扯了扯嘴角,想露出個笑容。可是那笑容看在張媽眼裏就顯得特別虛弱。

“先生,不好啦,陸小姐暈過去了。”張媽慌慌張張地敲了厲薄言地房門。

厲薄言根本沒睡著,一聽到張媽的喊聲,一把扯掉眼罩從床上坐起來了。在保鏢地護送下順利到了別墅外。眼前很模糊,隻能看到一個影子。

這次不用保鏢提醒,他很準確地將陸初凝抱了起來。絲毫不在意她身上是不是濕漉漉的。

陸初凝醒來時渾身沒有一點力氣,頭也暈暈地;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躺在床上。床上很軟,這是她住了一個多月的房間。

厲薄言這是讓她進來了?

一陣敲門聲響起,陸初凝掙紮著想坐起來;剛起來一點又倒了下去。

張媽正好開門進來,看到陸初凝的動作,連忙道:“陸小姐,你快躺下,醫生說你在發燒得好好休息。”嘴裏說著話,手上不停的地將一碗粥放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