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剛才和她在一起時麵無表情的女人,和另外一個男人打電話時居然如此的神采奕奕,厲薄言的心一陣暴怒。
“你在做什麼!”看到陸初凝那份本該自己享有的愉悅卻被其他男人捷足先登,厲薄言的神情更加陰翳了,出口的話也越發難聽。
“陸初凝,你記住今天我們才去領證你就和別的男人曖昧不清,果然是陸晨康教出來的好女兒。”
本來還在因男人的突然暴怒而一頭霧水的陸初凝此刻也聽懂了厲薄言字句裏的質問和刻薄,同樣沒好氣的回答道:
“厲薄言,你發什麼瘋,我什麼時候和別的男人曖昧不清了,你說我可以為什麼要提到我父親?”
厲薄言聽到這話本就晦暗的眸子又蒙上了一層陰翳,一天之內兩次頂撞自己,這次居然還是因為一個男人,這讓厲薄言嘴角扯出一抹譏笑。
這幾天對她的放縱溫柔,居然讓她有了和自己對著幹的本事,回想自己當初想和這女人安靜度日的想法還真是可笑,她不配。
“最近為對你的好就是讓你躲在房間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的?陸初凝你真惡心。”
聽到房間裏激烈爭吵,溫子衡在電話裏激動地吼著。
男人像是聽到了一般,從陸初凝手中奪過手機,摔在地下,一聲爆裂,也如陸初凝自尊四散在地下。
陸初凝呆呆的坐在床上,回想著男人刻薄話語,隻覺得自己的自尊在被踐踏著,眼淚就這樣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從哥哥去世後她就很少哭了,可遇見這個男人後仿佛眼淚就從沒斷過,像預示著他們的婚姻本就不是順利的。
看到床上女人的眼淚,厲薄言覺得那些眼淚似乎砸在了自己心上,自己從沒像這樣失控過,心不由的又煩躁起來。
或許是害怕看到女人的眼淚,厲薄言最終還是忍住了想要脫口而出的話語,“砰”的一聲關上門走了出去。
樓下張媽聽到動靜,想上去安慰卻又擔心火上澆油,看到厲薄言出來趕忙迎了上去,可也隻聽到了一句“我出去走走。”
看到小兩口這樣不和睦,張媽也隻能歎歎氣。又一想到陸初凝一天都沒吃東西了,轉身進了廚房開始給她準備吃食了。
陸初凝仍舊坐在床邊,回憶起那句“你真惡心。”還是不由得心頭一顫,原來自己在他心中竟是這般不堪。
也好,沒有感情的婚姻就像是一盤散沙,她不想再這樣無休止的爭吵下去了,既然他想要一個聽話的妻子,那麼她做到就是。
而另一邊。
S市最豪華的酒吧,夜色。
厲薄言剛從家裏出來就接到了幾個好友的電話,說是為了慶祝他的眼睛複明,在夜色的888號,等厲薄言驅車趕到時,人已經來齊了。
一進門霍希就激動的說:“言哥,你的眼睛可算好了,那幾天你又不許我們去看,可給我著急壞了。”這霍希是個話嘮,沒事總愛纏著他們幾個說話。
許久不見厲薄言,霍希的話匣子像一下打開了似的,說個沒完,一會兒說他瘦了,一會又說哪家的豪門辛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