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故意的,哥哥!”床上的女人不安的說著囈語,喃喃的樣子像是個受驚的小兔。
男人望著床上的小人受傷的模樣,眸子比往日更加深沉,敢讓她的女人變成這樣,那人必須付出代價。
夜深了,最後一瓶吊針也已經掛完,可女人依舊沒有醒過來,醫生說這是正常現象睡一覺就好了,男人才放下心來,摟著女人一同睡去。
陸初凝被厲薄言抱的有些緊,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女人動了一下,醒了過來,然後從男人懷裏掙脫出來,坐在床邊,從心底裏湧上來了一股難受。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突然眼淚就鑽進了她的眼裏,可是卻連一滴都不曾流下來。
那滴淚,在眼裏含著,像是在告訴她,你不能哭,沒什麼好哭的。
陸初凝走下床,到了陽台上,現在已經是兩三點的樣子了,天黑的如同被墨洗過一般,隻有道路兩邊的還亮著,散發著幽暗卻的光芒,能讓人大致看清外麵的模樣,就像自己一樣,身處黑暗卻又似乎可以看見光明。
厲薄言睡夢中將手像身旁摸去,發現身旁的溫度早已消散,男人擰了擰眉頭,睜開了眼睛。
打開頭頂的壁燈,還沒有適應這突然的亮光,環視了屋子,最後,在陽台上看到了她的身影。
高級病房中,都鋪著考究的羊毛的地毯,他走過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陸初凝感覺自己突然被人從背後抱住了,嚇了一跳。
低頭,看到那雙熟悉的白皙纖長的大手,一下鬆了口氣。
她咬了咬唇:“你怎麼醒了?”
厲薄言身上有淡淡的薄荷香味,男人勾了勾唇,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嗓音低沉“你怎麼醒了?嗯?”
“忽然就醒了,因為今天的事,我想到了很多,看你還在睡著,不想在床上反反複複的吵醒你,所以就起來站在陽台上自己靜靜。”
“你現在是病人,要多休息,半夜起來會著涼的,你放心今天的事我一定給你個交代。”
女人的眸子沉了沉,搖搖頭道:“是我不好,給家人帶來了傷害,都是我不好。”
陸初凝低落的模樣烙印在男人心中,以後定不能再讓她受到傷害。
男人抬起她的臉,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嗓音低沉:“先好好休息,明天讓醫生給你開點安神藥,一切有我。”
今日的陸初凝實在太脆弱了,聽完男人的話,像是感受到了黑暗中的一抹亮光,想要拚命抓住。
點了點頭,女人的秀臉藏進了男人寬厚的胸膛裏,汲取著一絲絲力量,終於不再胡思亂想了。
外麵濃濃的黑夜中散發著點點的星光,像是陸初凝今晚的感受一樣,雖然黑暗,但厲薄言就像是她的星光。
陸初凝被男人緊緊抱在懷裏,身後是男人的身體,他的雙手輕輕落在她的鎖骨上,溫柔的撫摸著,很溫柔,很仔細。
今夜,許多的事都在偷偷改變,兩人的心靠的更近了,都希望自己能靠對方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