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初凝因為驚嚇還在不斷的抽泣,抱著厲薄言的手臂不願鬆開,她不知道自己工作了這麼久也沒出什麼意外,怎麼偏偏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麼大的亂子。
一旁的厲薄言不停的安撫著女人,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另一隻胳膊雖然被抱著可他還是用手緊緊抓著陸初凝的手。
過了一會,陸初凝的體溫總算上升了不少,在這六月盛夏,她的小手緩過來卻用了這麼長時間,厲薄言隻覺得心疼。
掏出手機將亮度調暗,給還在醫院的保鏢編輯了一天短信,讓他們將李鐵柱的另一隻手腕也折斷,直到他交代出是誰讓他們這樣鬧事為止。
“老婆,我們去吃飯吧?”厲薄言將手機裝回口袋後,滿目深情的看著陸初凝,薄唇輕啟,對著女人溫柔的說著。
陸初凝的臉上還有點點淚痕,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受驚的小鹿,朝著厲薄言點了點頭。
而厲薄言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陸初凝現在的模樣活脫脫像個小花貓,有些淚痕幹在了臉上,一條一條白色的印子就像是小貓的花紋。
“你笑什麼啊?”陸初凝不解的看向厲薄言,語氣中還帶著委委屈屈的感覺。
厲薄言用手指了指她的臉,陸初凝忙從口袋中掏出鏡子看了看,看到臉上的淚痕已經幹透了,才知道這男人到底在笑什麼。
可是這男人笑起來可真好看啊,自己從來沒有看過厲薄言笑的這樣真誠,一雙狹長的眼睛裏仿佛有星辰大海,薄唇抿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整個人的氣息都變的柔和起來了。
陸初凝回了回神,想到自己的臉上還掛著淚痕,怎麼能下車出去吃飯啊,這個淚痕擦又擦不點,隻能去洗。
似乎是看出了女人的窘迫,厲薄言也不笑了,纖長的的大手一伸從副駕駛背後掏出了一包濕紙巾。
男人將濕紙巾取出,雙手溫柔的在陸初凝的臉上擦拭,動作輕揉生怕磨破了她的皮。
“好了,厲太太,這下可以和我一起去吃飯了吧。”
陸初凝又拿出鏡子照了照,見臉上的淚痕都被擦幹了才放下心來。
而且男人用的濕紙巾是嬰兒專用的,很溫和不會傷害到皮膚,再加上男人的動作溫柔,陸初凝在臉上感覺了絲絲涼意,舒服極了。
“好,我們去吃飯吧。”
厲薄言吩咐司機開去西樓,上次見陸初凝對他家的菜還是略感興趣的,這次也就將她帶了過去。
到了西樓,還是上次那個服務員,一進門就熱情而禮貌的問候,
“厲先生,厲太太,中午好。”
“您今天還是座老位置?”
厲薄言點了點頭,就帶著陸初凝坐了過去。
很快服務員就把菜單拿了上來,厲薄言想著女人以後還有經常和自己來的時候,就拿了菜單放在兩人中間一起點菜。
“清炒蝦仁。”厲薄言朝著一旁的服務生說道,“這裏的蝦仁都是每天最新鮮的蝦做成的,口感軟彈,你應該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