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心然醒了過來,渾身酸痛。每次過度用藥都會帶來各種各樣的後遺症,而力量藥劑是目前副作用最大的,全身包括大腦在內難以忍受的疼痛,常常會伴隨整個夜晚。
為此她用異能製造了了抑製藥物,盡管一開始是用來緩解疼痛,但實際上對人的體力恢複有良好作用。
說起藥物,昨天我有用藥嗎?一般來說是會痛苦是會持續一晚的,但她居然睡著了,難不成是痛暈了過去?雅心然對昨晚的事沒有任何記憶,盡管依稀記得有個人影,不過應該是幻覺。
她常常有這樣的幻覺,每個被後遺症折磨得無法入眠的夜晚,她都會聽到父母的聲音,可一旦痛苦褪去,幻覺消散,她才會想起自己的父母已經去世三年了。
又是一次醒來,在這個異點中的蘇醒,從不伴隨陽光,天永遠是黑的,夜永遠是冷的,雅心然換好了衣服,從房間走到了客廳。客廳昏暗的燈光下,兩個少年在下國際象棋。她本以為是深紅和灰白,但卻聽見了白梟的聲音。
“又是我贏了。”
灰白抓了抓頭,手指一彈把白梟的國王彈出了棋盤,“別得意,你也隻贏了兩盤。”灰白的口氣還是像不服輸的小孩一樣。
“嗬嗬,”白梟嘲諷似的笑了,“要是下一盤你還是輸了,從這層樓跳下去怎麼樣。”
“跳就跳,這裏是二樓。”
雅心然清了清嗓子,表示自己在場,灰白很隨意的打了聲招呼,而白梟背對著她低聲說了聲你好。這時深紅的房門“哢噠”一聲打開了,深紅也走到了客廳,然後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正在下棋的兩人。
灰白注意到了深紅的眼神,“看什麼,沒見過下棋?”
“你和梟的關係一下子變好了,不是很奇怪嗎?”深紅回應,“雖然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不過因此而對別人這麼友好可不是你的作風。”
“那個啊,”灰白突然坐到了白梟身邊,把肩膀搭在白梟身上,“昨天晚上發生了很多事,我和他經過親密接觸後,現在已經基本認同了他。”
“麻煩你不要用這麼容易讓人誤解的說法。”白梟剛想推開灰白,卻發現他把手放在褲子右側的口袋裏那裏放著那張致命的照片,似乎隨時準備拿出來。
白梟咬了咬牙,放棄了推開灰白的意圖。總有一天我要讓這家夥體驗一下自由落體,他暗暗發誓。雖然經過昨晚的對決記憶和能力有所恢複,但這還是無法讓白梟完全接受自己被各種東西追來趕去,還差點被幹掉的事實。
“對了,我們讓梟入會吧。”灰白突然說,此言一出,深紅剛拿起麵包,又放了下去。
“這也太隨便了。”他表示反對。
“心然姐是同意讓梟入會的吧。”灰白轉向雅心然,後者也剛打算吃第一口早餐。
“嗯,我認為他需要我們,而且不像壞人。”她回答。
“二對一,”灰白拍了拍白梟的肩,“歡迎加入。”
“哦哦。”不知為何,白梟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那希望大家接受我,我做什麼都可以,隻要有吃的。”他隨口說出了真實想法。但話一出口,他突然心中不安。
“好的,我們正在對此發愁,因為人手不夠,據點轉移一直沒安排,但現在有四個人了。”灰白說道,“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同時拜訪兩個合作者,勘探他們提供的地點是否適合作為新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