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名戰士冰冷地凝視中,日軍流動哨嘀咕著越來越近,絲毫沒有察覺死神已對他們舉起收割生命的死亡鐮刀。這也不是說日軍的警惕性不高,一來潼溪鎮遠離戰線,
一名戰士輕輕碰下同伴,然後兩人開始默默倒計時,十、九……三、二,當腦海剛泛起一字時,蓄勢已久的身體如同兩根彈簧同時彈起。
兩名戰士都采用了標準的襲殺動作,右手持刺刀狠狠刺向目標背部,左手展開勒向對方脖頸,以防止臨死發出慘叫聲。
一切看似順利,但還是出了問題!
當兩名戰士躍出掩蔽地之時,一名日軍恰巧低頭,就看到地上一個陰影正撲向自己。來不及示警,也來不及反擊,這名日軍拚盡全力扭腰,刺刀貼著他身體掠過,躲過了必殺的一刀,脖子卻被狠狠勒住。
另一名日軍反被同伴突然的動作驚的一愣,這一愣更要了他的命,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背部一涼,然後是劇烈的疼痛,隻感覺一件冰冷的銳器剖開皮膚,切入肌體,貫入心髒。
本能地嘴一張欲嚎,卻又被一隻粗壯的手臂死死勒住,將痛苦的聲音堵在咽喉化成野獸般的低沉嗚嗚聲。這名日軍甚是強悍,如此情況下還雙手反抱,抓住貼近他的戰士腰部,全力一扯,兩人一起滾倒。
另一對貼在一起的對手戰況也發生了變化。
被勒住脖子的日軍顯然戰鬥經驗異常豐富,沒有理那條快讓他窒息的手臂,而是右手抓住對方持刺刀的手,然後左手摸向腰間,拔出了刺刀就一個反手,隻不過無法發力,刺出的力道很小。
大腿部一陣劇痛,戰士咬牙沒有鬆開手臂,然後是一刀又一刀!
摔倒在地的戰士沒有慌張,冷靜地將手中刺刀一絞,懷中的日軍身體一僵然後就軟了下來,又絞了幾下,這才將屍體推開爬起來。
見同伴危急,忙撲過去,手起刀落,沾起的刺刀直接沒入日軍的心髒,結束了這場短暫卻又驚心的生死搏鬥!
戰士扶著左腿血肉模糊的同伴坐下,然後檢查起來。
“小張,我的腿廢了嗎?”因痛苦而變形的聲音中全是驚慌。
“沒事,骨頭沒傷!”戰士邊安尉邊包紮起來。
不停地倒吸聲,“輕點,疼!”
“那剛才小鬼子一刀一刀捅你,怎麼沒見你喊痛?”
“剛才是為了任務,就是被捅死了也值,現在被你小子弄死才是冤!”受傷戰士咧著嘴直吸氣。
“放心,死不了的!”從竹林衝過來的關大虎目睹了整個過程,不由佩服這戰士的犧牲精神,一翹大拇指,“兄弟,哦,同誌,好樣的!”
“關大當家,你才是好樣的!”受傷戰士咧嘴一笑,也翹起大拇指,另一名戰士也笑著翹了翹大拇指!
看著兩名戰士真誠的笑容,關大虎心中一暖,做為一名山匪頭子,還真沒有人如此真心誇獎過他呢。
包紮完畢,其他五名戰士也完成任務趕了上來,除了一名戰士手受傷外別無傷亡。
“這樣吧,這位同誌留下來陪吳同誌!”
“關大當家,我沒事,我一個人在這等連長他們上來!”見關大虎還要勸,腿部受傷的戰士沉聲道,“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
看著臉色堅決的戰士,關大虎沉默了下才點點頭,將他安置在竹林後,率六名戰士直撲鎮中心。
憑暗號,關大虎找到監視庭院的兩名戰士。
“關大當家,要不我們先溜進去?”一名戰士看了眼依舊各種聲音喧鬧的庭院,惡狠狠道。
抬頭看眼已過中天的圓月,關大虎皺起了眉,“這都半夜了,小鬼子不會是發瘋了吧!”
“就一直沒有停過!”另一名戰士咬牙切齒道。
臉上先是騰起憤怒,旋即又是詭異的表情,隻見關大虎眼球一陣亂轉,“別急,等曹連長上來,到時再狠狠收拾這群畜牲!”
由於之前曹江衛強調過一切聽從關大虎命令,再加上關大虎在行動中展現的能力,戰士們雖不甘,但還是都服從。
在等待過程中,關大虎他們也沒閑著,將庭院外圍搜索了一遍,又清除兩處日軍暗哨。
又過了約半小時,曹江衛率領的警衛連主力終於抵達!
聽著庭院依舊不絕於耳的各種聲音,曹江衛鐵青著臉就要發動攻擊,卻被關大虎攔住。
在曹江衛瞪眼前,關大虎俯耳細說了番。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