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報中,第45聯隊聯隊長確認忍者三號身份真實情報可靠,並轉達旅團部命令,立即消滅軍統特別行動隊,不過在電報最後加了一句話,“請佐滕君依據戰況自行決定行動時間!”
佐滕三郎當然明白這是聯隊長在隱晦地暗示他應先奪回天皇賜刀找到少尉頭顱,而這又和他的野望一致,再加上得知所謂的援軍已避開獨石橋,便毫不猶豫地實行了自行決定權,鐵定心要先解決被圍的第九戰區司令部突擊隊!
時間一分一秒轉向午時,估算著宋炎華他們應快抵達,徐雷投入偵察組和突擊組、火力組各兩個,對日軍警戒線發動雷霆般攻擊!
整個隊伍以偵察組為先導,突擊組排著極其稀疏的散兵線,一個火力組負責壓製警戒線上的日軍火力點,另一個組一分對二對抗兩側日軍山嶺上的火力!
徐雷打著如意算盤,佐滕三郎也不是省油的燈,預判對手極有可能在半夜時分進行試探性突圍,也相應的進行了布置!
兩支各懷心計的部隊又將一次進行鐵與血的遊戲!
再次擔任箭頭的季勇和陳二猴在被異常警惕的日軍發現後,沒有如之前迅速後撤,而是扔出四枚手雷,借爆炸掩護用凶猛地戰術動作逼向對方。
交火開始,雙方的步槍手大打出手,季勇和陳二猴躍進到距日軍三十餘米處,又是一輪手雷,在數名日軍被炸得鬼哭狼嚎中連滾帶爬竄出好遠。
果然,兩人身影還沒穩住,幾枚手雷接連炸響,騰起的火球將他倆之前的位置籠罩住。
擦了把冷汗,兩人又鬼鬼祟祟地向前摸去,在他倆的帶動之下,整個攻擊線緩慢但又堅定地推進著。
終於,日軍警戒線後方的火力點開火了,狂暴的彈雨遮蔽對手的攻擊路線,見已方鋒線被擋不住,火力組隨即進行支援!
漸漸地,雙方火力展開壓製與反壓製,步槍手們再次展開激烈對抗,而且很顯然,日軍這一方明顯占據下風,在季勇和陳二猴這兩支銳箭帶領下,鋒線已經楔入對方防線!
不知是錯覺還是敏感,陳二猴總感覺小鬼子是在有意識地收縮防線,想穩住陣腳觀察下情況,卻見另一側的季勇率領隊員們如水銀泄地般直插縱深,隻得一咬牙也配合著繼續突擊。
“喲西!”山嶺上,佐滕三郎得意地看著交火一步一步向山道西邊延深。隻要再深入兩三百米,已提前西移的火力就能將對手一舉絞殺!
而對這一幕產生懷疑的不僅僅隻有陳二猴一人,徐雷也深皺起眉頭,身旁的盧建輝卻在不停地大呼小叫,“他娘的,就這麼打,對,貼上去,讓小鬼子的火力發揮不了!”
盧建輝的興奮之語提醒了徐雷,看向兩側依舊死寂的山嶺,大腦急轉,突然臉色一變就大吼,“發信號,立即撤退!”
“為什麼?”盧建輝跳了起來。
由於宋炎華之前將隊伍指揮權全權交給徐雷,邊上一名隊員毫不猶豫就舉起信號槍打出一發信號彈。
慘綠的信號彈掠過夜空,狂攻不止的隊員們愣了下,雖心有不甘,還是執行,以更快的速度脫離戰場。
嚴格執行佐滕三郎誘敵計劃的日軍發現對手後撤後,已來不及調整陣型,哈得眼睜睜看著對手消失在黑暗中。倒是山嶺上火力點不死心地猛烈射擊起來,不過由於對手沒有深入到預定位置,再加上及時後撤,倒象是在歡送對方。
當日軍伏擊火力打響的那一刻,還在喋喋不休的盧建輝瞪著牛眼,張大的嘴巴幾乎能塞進一個拳頭。良久,才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他娘的,小鬼子夠陰!”
原來那些火力點都移動了山嶺西側,已在火力組的極限距離上!要不是徐雷下令撤退,那後果……
不敢再想下去,盧建輝敬佩地朝同樣一臉後怕的徐雷翹翹大拇指。山道上,僅提前數秒脫離火力覆蓋範圍的季勇趴在一塊石頭後麵,看著有如火海的山道,滿心皆是劫後餘生的慶幸,其他隊員同樣也是直呼慶幸的。
“八嘎!”精心策劃的伏擊又一次落空,佐滕三郎無疑是最鬱悶的那人,他沒想到對麵的指揮官如此警覺,竟在最後時刻下令撤退。
不過這樣也好,對手今晚絕不敢再嚐試全力突圍了,那就等著天亮援軍抵達一舉殲滅對方,想到這裏,佐滕三郎下令除必要的警戒外,其餘人員立即休息!
徐雷的判斷沒有錯,突擊隊全麵進攻之時,宋炎華一行已過三叉路口,正向獨石橋全速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