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近二十挺輕重機槍齊射構成的彈幕極其恐怖,無數子彈似一個罩子卷向措手不及的軍統特別行動隊!
彈雨漫過,隊伍中騰起股股血霧,不絕的慘叫聲中,噴濺著鮮血的隊員整片栽倒!
啾啾啾……十來具擲彈筒急速噴吐著火焰,榴彈群在空中劃過近乎九十度的弧線砸向在彈雨中苦苦掙紮的隊員。
轟轟轟……桔黃色的火球包裹著人體、槍支接連騰起,更致命的是密布空中的無數激射的鋒利彈片。許多躺過彈雨的隊員剛趴在屍體和傷員間,就被亂飛的碎片擊中,再一次掀起無數血雨和不絕悲鳴。
血泊中,小腹中了一彈的隊長絕望地看著有如屠宰場似的戰場,屠殺還在繼續,輕重機槍和擲彈筒開始掃蕩,任何試圖反擊的隊員,往往隻開上一槍,就被呼嘯而至的彈雨或榴彈淹沒。
而日軍步槍手也開始射擊,一粒粒子彈精準地鑽入還在動彈的身體。
不盡地哀鳴、無數的鮮血,隊長再也控製不住,後悔的淚水噴湧而出,哆嗦著舉起駁殼槍抵在太陽穴,眼睛一閉就要勾動板機。
突然,手上一空,駁殼槍被人搶掉,“隊長,我帶你出去!”
隊長一睜眼,是那名叫黑豹的隊員,竟毫發未傷,見對方奮力地拖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屍體,感動的同時也長長一歎,“黑豹,你快走,再晚就來不及了!”沒有回應,忍者三號倔強地拽住隊長的腋下艱難地向後麵爬去。
當然,忍者三號如此做,也是有深意的,一來發現彈雨總是有意無意地避開自己,看來他們已猜到自己的身份,二來將隊長救出去,回到長沙的話,就有機會被重用,從而接觸到核心機密。
事實上,忍者三號的這兩個想法都是正確的。
狂暴的彈雨中沒有一發子彈也沒榴彈射向漸漸爬出伏擊圈的兩人,當然就不是什麼神佑,而是日軍早就得到嚴令,禁止射擊躲避反應最快的中囯士兵。與此同時,神智漸漸迷糊的隊長心裏一直盤算著,這次如果能活著回去,一定要向上麵好好推薦此人!
見戲演的差不多了,忍者三號微微用力一夾,隊長頭一歪就暈了過去,然後躲在路邊一塊石頭後,津津有味地欣賞著日軍清理戰場。
數十名日軍端著步槍小心翼翼地進入血流滿地屍橫遍野的戰場,隻要發現凡是還在動彈的身體,上去就是一刺刀,臨死的慘叫聲時不時響起。
血泊中,電報員用盡全力按動電鍵發出最後一個密碼,然後毫不猶豫拉響手榴彈,連人帶電台炸毀。
“中尉,我就是忍者三號!”
聽到熟悉的日語聲,佐滕三郎讓日軍放下槍,自己大步走向依舊平舉雙手的的忍者三號。
“佐滕三郎,第45聯隊情報參謀!”
不知道對方軍銜,佐滕三郎主動敬了一禮。
“忍者三號!”對方還是報了個代號。
佐滕三郎也不以為意,看了看昏迷中的少校軍官,馬上明白了對方的打算,問了聲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見對方搖頭便打算離開,突然遠處衝來一名日軍,還未站定就喘息道,“佐滕中尉,有支那軍正在過來!”
聞言,佐滕三郎一怔旋即大喜,沒想到宋炎華部也轉到這條路上,難道還是去壩頭山?不過對方肯定是聽到了槍聲,以對手的狡猾,再度設伏的成功率幾乎為零。
一臉無奈地下令還在打掃戰場的部隊立即轉移,佐滕三郎也正要離去,卻被眼珠子直轉的忍者三號叫住,“佐滕中尉,你是不是很想消滅那些支那軍?”
停住腳,詫異地看著對方,佐滕三郎還是點點頭。
“那我有個辦法,佐滕中尉肯定感興趣!”忍者三號十分有把握地小聲道。果然,佐滕三郎精神一振,忙問什麼辦法。
聽完忍者三號的辦法,佐滕三郎連連幾個喲西,畢恭畢敬地一恭聲,“忍者君,辛苦了!”忍者三號忙回了一禮,“為天皇陛下,雖死不辭!”
約定暗記照舊後,佐滕三郎率領已集合完畢的日軍匆匆離去,而忍者三號看了看仍昏迷中的隊長,殺意頓現。現在情況有變,對方已無利用價值,左腳一抬,狠狠踢向微微起伏的胸膛。
隻聽哢嚓一聲,胸膛塌陷,無意識的痛苦聲中,隊長噴出一口汙血就咽了下氣。將還在抽搐的屍體拖到戰場,布置了一番,忍者三號也往血汙中一躺,將幾具屍體蓋在身上,然後眼睛一閉裝做昏迷狀。
遠處,數名全副武裝的中國官兵以搜索隊形接近,後麵是大部隊,正是第九戰區突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