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範府,範惠琴盯著從救囯總會獲取的那份完整名單,宋炎華的名字赫然在列!
如果當初情報中提到宋炎華三字……可惜永遠沒有如果!
根據現有情報,範惠琴確認電報的真實性,此時的她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腦中隻有一個執念,就是不顧一切將宋炎華從險境中解救出來!
今晚注定無眠!
武漢,梅機關更有幾個人已連續兩日兩夜無眠!
一排單間關押室,織熱如太陽的探照燈將整個空間照耀得如白晝,臉色憔悴的季棟華縮在屋角,背對探照燈雙手緊緊捂著眼睛,可根本無法擋住強烈的光線穿透!
漸漸,疲憊到極點的身體開始搖搖晃晃,雙手忽地滑下,更加強烈的光線刺激著紅腫的眼皮;同時,“鐺鐺鐺!”猛烈地敲擊聲驟然響起。
一名日軍獰笑著用槍柄不停撞擊著門孔上的鐵柵欄,直到季棟華又清醒過來手捂雙眼才得意地走向另一個門孔觀察,隻要發現裏麵的人在打瞌睡,就製造出響烈的噪聲。
另一間的陸永軍如同季棟華一樣,雖身體和精神都已疲憊不堪,但理智依舊清醒。可另外三個男女軍官情況已十分不妙,一個不停地哭泣,一個因試圖自殺而被綁在椅子上,剩下的女軍官更是瘋瘋癲癲地胡亂自語著。
審訊室中,青木拓海陪著一名身著便服的清瘦老人正聽著中尉的彙報。
將五名嫌疑犯的情況逐一講解後,中尉恭敬地朝閉著眼睛的老人小聲道,“老師,和我預計的一樣,除了兩位最大嫌疑人,另外三人已崩潰!”
“遠滕!”老人眼睛微開點點頭,滿意地道,“你沒讓老師失望,老師的理論你運用的很合理!”
“謝謝老師誇獎!”
聞言,青木拓海笑著問道,“稻垣君,要不就趁熱打鐵,現在將事情解決?”
“啊!”中尉沒想到青木拓海會提這建議,按計劃再過一晚,天亮後才正式審訊,正要代老人拒絕。
老人搖手製止住中尉,笑吟吟地看著同樣一臉笑意的青木拓海,“那就如青木君所願,將他們全帶到一個幹淨的房間就是了!!”
等青木拓海出去安排後,老人才臉一正朝一臉不解地中尉歎息道,“遠滕,你現在欠缺的就是實際經驗?”
“還請老師教誨!”
“這個青木經驗豐富,知道對於受過嚴格訓練的間諜而言,目前的方法根本無法摧毀他們的意識!”老人以一副教訓人的口吻道。
“這個學生也知道!”中尉有點不服氣,“就是想讓兩人精神無限接近崩潰,再一舉拿下!”
笑笑,老人語氣一轉,“看來青木應該掌據了足以讓人反應失常的情報了!”
“應該是的!”中尉似乎想起了什麼,“青木機關長自下午知道老師您要來後,一直顯得很興奮!”
“那就對了!”老人一副智珠在握地表情。
恰好青木拓海拿著一封文件進來,“稻垣君,都安排好了!”然後將文件交給老人。
接過打開一看,老人滿意地點點頭,“有這情報,青木君就等著抓人吧!”
“那就有勞稻垣君了!”青木拓海一恭身,在前帶路。
一間寬暢的房間中,季棟華、陸永軍五人圍坐在一張長桌邊,沒有強烈光線的刺激,所有人的意識都有所清醒,靠在椅背上沉默著,眼中皆是對未知的茫然和恐懼。
季棟華看著對麵同樣注視著自己的陸永軍,疲乏的大腦又一次運轉起來,將與對方這幾天的交集一一回憶,看是否有將小鬼子注意力引到此人身上的可能。
結果還是如同兩天來的無數次思考一樣,無奈放棄!
“季科長!”陸永軍突然開口,在監守日軍反應之前淡淡笑道,“是不是在想如何讓我背黑鍋?”
聞言,季棟華心一沉,這話怎麼聽著就似對方知曉自己真實身份一樣,口中卻反擊道,“陸科長,一人做事一人擔,何必連累大家!”
然後兩人如同鬥雞似的相互狠狠瞪著對方!
兩人的對話讓另三個人的立即悄然做出反應,不約而同的挪動椅子離兩人遠點,然後用憤怒的眼光看著兩人。
見動靜越來越大,一名日軍忍不住喝止,“老老實實坐著,不許說話,不許動!”
就在房間再次安靜下來時,門口處響起幾聲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