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隻許你們做,不許別人做,是什麼道理。我要將你的理論和你本人統統砸扁!!!!”宇藏的腳下,再次出現顯示1點的骰子,大錘轟然而至,石爐中將緊咬牙關,再次格擋,這一次的打擊仿佛已經摧毀了石爐最後的防禦,這位老將噴出一大口鮮血,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
“就像你現在一樣,跪在我的麵前……曾幾何時……我也這樣跪在聯盟的軍人麵前,乞求他們放過我的族人……”宇藏此時仿佛回憶起了什麼,麵容和眼神開始變化,無限的恨意湧上心頭。
“你……是,漠族的人?……我……想起來了……”石爐艱難的呼吸著,口中的鮮血依然不停的滲出嘴角,染紅了麵前的一大片土壤。
“20年前,我們在幽族之戰中,最先被敵人占領,為了保全族人的性命,我們被迫當了幽族的走狗……”宇藏緊咬著牙齒惡狠狠的說道。
“可是,就當聯盟的軍人打退幽族解放我們漠族的時候,我們本以為得救了……可是你們……竟然以通敵的名義,連同我們漠族一並殲滅!!!甚至都不願去理解我們的難言之隱,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正義嗎???回答我!!!”宇藏的眼神中仿佛噴出火一般,大聲質問道。
“漠族……懂得禁術的名族……好懷念啊,哈哈哈哈……”石爐一陣苦笑,但是並沒有解釋什麼。
“是啊……確實很好笑,漠族沒有了,禁術除我之外,也沒有了。而我現在淪為了半異獸,也不可能有後代傳承了。”宇藏默默的說道,痛苦之色溢於言表。
一陣微風吹過戰場,肅殺之意驟然而生,宇藏此時的內心已經開始沸騰,就像之前的石爐一般,怒不可遏。
“並不是那樣的……漠族的人還有……我就認識兩個。”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宇藏向聲音來源處望去,說話的是雷德……此時的他已經蘇醒,一旁的展烈也坐了起來,隻是處於受傷狀態的兩人此時還不能站立。
“秩序聯盟的監獄龍宮裏麵,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典獄長,應該就是你們的族人,他還有個兒子,現在,是我們的戰友!”雷德氣息依然有些不平穩,但是還是慢慢的說道。
“漠族人應該憎恨聯盟軍,怎麼會甘願為聯盟的監獄做典獄長!!!”宇藏望著雷德,大聲吼道。
“贖罪!這是贖罪啊……我認識老辰,隻是,我尊重他,不願再提及漠族的事……聯盟當年殲滅漠族的決定固然有些殘忍,但是老辰也深知,自己的族人淪為幽族的走狗,傷害到了太多無辜的部族甚至是其他國家的人民。”石爐中將再次掙紮的打算站起,可是此時的他基本已經瀕臨昏厥。
“世人皆有贖罪的心,聯盟也一樣,所以我會說,不希望你,重蹈漠族的覆轍,不論是什麼理由,也許若幹年後,你會突然醒悟,達成目的,不一定必須犧牲無辜。”石爐繼續說道。他用力的拄著自己的戰錘,嚐試幾次之後,終於站了起來。
“我已經……不想再聽你說話了,倘若你能打倒我,我也許會……認為你是對的!”此時的宇藏滿麵的猙獰,湊近石爐的耳朵,惡狠狠的說道。
“我的士兵們,解決掉那些礙事的家夥!”宇藏再次提起聲音,示意周圍的半異獸,攻擊展烈和雷德!
就在半異獸隊伍得了命令,衝向雷德和展烈的同時,突然一道白光閃爍,接著……一頓劍擊將為首的幾個半異獸轟飛,這及時趕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隔壁鐵馬城的威斯克和卡薩。
“父親!!!你怎麼樣了!!!”威斯克見到不遠處重傷的石爐,也沒多想便大聲喊了出來。
麵對打算上來支援的兒子威斯克,石爐伸手做出了一個禁止的手勢,威斯克緊鎖眉頭,但是他知道石爐的性格,麵對石爐中將向自己拋出的一絲艱難的微笑,威斯克無奈隻能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該我…丟骰子了……你可是說了……我若打倒你,你就承認我說的話…是對的!”石爐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搖晃,但是手中依然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戰錘。
“你絕不可能贏我……”宇藏同樣凝視著石爐的眼睛,低沉的說到。
賭上自己的性命,還有尊嚴,一切的一切,石爐手中緊握著的那一枚骰子,再次滾落於地麵,隻是他再也沒有低頭去看地上的骰子,隻是望著對麵宇藏的表情,宇藏的表情漸漸從自信,變為了驚愕,這足以說明一切了!
“看來……我的運氣來了。”石爐知道,他終於可以揮起自己的戰錘了!
從遊戲開始,到遊戲結束,石爐隻得到一次揮動戰錘的機會,他將此時此刻全身所積攢的所有憤怒,化作有史以來最為淩冽的一擊,如山丘壓頂一般,轟向3號十將…宇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