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比景大師揚天長笑,一滴濁淚從眼角滑下。
再一睜眼,看向安富貴的目光中帶著點點柔色,“你母親可建在?”
心中懷著一絲希翼,比景大師看向安富貴。
“我母親前幾年的時候……逝去了。”
……
知道這個消息,比景大師的神色,出乎意料的平靜。
將荷包還給安蕭生之後,什麼都沒說便去了自己的屋子中。
第二天,比景大師將安富貴跟安蕭生叫到跟前。
“安蕭生你在山上這段時間,我已經把該交的東西交給了你,若想精益求精,全靠你自己了。”
“富貴,以後你若是受了委屈,就去京城找我。”看向安富貴,比景大師眼睛中有絲不舍。但好似有比他留下更加重要的事情,讓他不得不離開。
“是。”沒有詢問,安蕭生點頭應下。
比景大師臨走前,叫住安富貴,“富貴。”看著安富貴,比景大師的神色莫測。
“比景大師可是有事?”眨著眼睛,安複古不明所以。
“我……有件事想求你。”看著安富貴,比景大師別扭的開口。
“您說。”
“臨走前,我可以聽你叫我一聲爹嗎?”
“什麼?”
“我想體驗一把為人父的感覺。”說著一雙眼睛看向安富貴,很是期待,讓人不忍心拒絕。
這一去便不知前方是凶是吉,但他還是要去,去為蘭兒討回一個公道,去給自己女兒爭取一個見得光的身份。
終歸是相處一陣了,比景大師要走,她也是舍不得,這臨走前的請求自然不舍得不應。
她的爹不知去向,一句話讓老爺子高興一番,自是值得的。
“爹。”輕聲喚了一聲。
“恩。”而後比景大師便轉身離去,背過身子的那一刹那,一滴濁淚從眼角低下。
比景大師就這般走了,看他離去的方向,好似是京城。
不知以後會不會再見了呢?
雖然是個別扭的老爺子,但心地確是極好的。
比景大師一走,安蕭生也就沒有再待在山上的意義,第二天便領著安富貴下了山。
坐在馬車上,眼見安陽山離自己越來越遠,不知為何,安富貴隱約覺得比景大師的離去跟自己有關。
“被皺眉,皺眉就不好看了。”修長的手指伸出,撫平了安富貴的眉毛,安蕭生開口。
安蕭生的手指說不上光滑,甚至有些粗糙,但摸在安富貴臉上,卻讓她無比安心。
依偎在安蕭生懷中,“蕭生,回去我要吃吉祥飯店的醬香蹄子。”
“小饞貓。”摸了摸安富貴的腦袋,安蕭生眼底滿是柔色。
“才不是小饞貓呢!”瞪圓了眼睛,嘟著嘴巴,安富貴有絲不樂意。
“那你還吃不是醬香蹄子了?”
“蕭生欺負人!”小拳頭錘著安蕭生的胸膛,安富貴想要給他一個教訓。
卻不想自己的拳頭捶在別人身上好似撓癢癢一般。
這時,馬車好似碾到了一個石子,顛簸了一下,而後安富貴一個不穩便朝前倒去。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