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煙寒非常感謝孫姨娘的這兩個豬隊友：“哦？按你們這麼說，這正妻之位，是按誰勞碌得多，誰就能上位嗎？那玄青門裏那些管事婆子，豈不是隻要攀上我爹，就自然成夫人了？”
兩個婆子頓時噤聲僵住了，就連孫姨娘的臉色也白了。
“煙寒，休要放肆！”越長亭這麼好麵子的人，自然也聽不下去了。
越煙寒水眸輕轉，笑容舒展開來，看向越長亭，柔聲道：“煙寒失言了，爹一向尊禮守節，自然明白夫人和姨娘，始終妻妾有別。”
雲佩夫人生下越煙寒後半年，便燈盡油枯，撒手人寰。玄青門女眷不多，之後便由孫姨娘主事，直到越靜菡及笄，主事之權就交給了這位人人稱頌的二小姐。
越煙寒剛剛這番話，不僅恭維了越長亭，還警告了所有人，即使她的娘親雲佩過世多年，玄青門的夫人也隻有一個，地上跪著的那個始終是個姨娘。
“三妹說的是，畢竟嫡庶有別。三妹若真和俞景隻是逢場作戲，還是心係傾嵐哥哥，姐姐斷不會和妹妹爭的。”越靜菡見情勢不對，趕緊開口道。
越煙寒冷眼一瞥，小白花這嬌弱無辜的一番話，又將矛頭指向了自己。她若是還想著夏侯傾嵐，那就是和俞景不過曖昧，朝三暮四；她若是不喜歡夏侯傾嵐，那就坐實了之前和俞景的種種。
果然，其他人又開始竊竊私語了。
越煙寒目光淡然地掃過眾人。
“姐姐別急，妹妹正要說這事呢。”她好整似暇地看向孫姨娘，慢慢道：“第一，我沒有讓月吟去請大公子，是大公子不請自來，月吟可以作證。”
孫姨娘立刻開口反駁道：“哼，那月吟是……”
“是我的貼身婢女，自然向著我說話。”越煙寒打斷了她的話，輕笑一聲，接著道：“第二，姨娘所說的種種，其實很簡單，直接找大公子來當麵對峙即可。”
剛被搶白的孫姨娘，一副不甘心地模樣，搶著開口道：“大公子貴為……”
“貴為右相嫡長子，祖母乃臨川公主，皇親國戚，怎會為這點小事，屈尊前來對峙？”
“你……”
越煙寒笑著睥睨孫姨娘，這種破台詞，不用想都知道。
“哦，對了，還有第三點！”她美目流轉，忽而笑靨燦爛道：“姨娘方才從頭到尾說得真切，不知日日躲在哪兒偷窺我呢？就連二姐來了，姨娘都沒現身，難道是您老腿蹲麻了？”
越煙寒的笑容瞬間消散，一個冰冷的眼神射向孫姨娘，嚇得對方差點栽倒在地，幸虧有身旁兩個婆子扶著。
周圍又傳來低聲細語，還夾雜著竊笑，隻不過這回乍一聽，有人開始支持越煙寒了。
而始終低眉垂眸的越靜菡，見形勢不利，一直未出聲。她偷偷瞟了一眼上座的越長亭，見他黑著一張臉，對著孫姨娘瞠目怒視，便知道她爹將那小賤人的話聽進去了。
“靜菡剛剛就說了，三妹沒有勾引傾嵐哥哥，是姨娘誤會了。”越靜菡看向威嚴正坐的越長亭，那模樣，仿佛受了莫大冤屈的人是自己一般，目光楚楚道：“姨娘聽信了下人的閑言碎語，一時情急，又心疼靜菡，這才誤會了三妹。也怪靜菡平日管教下人不嚴，請門主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