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光顧我景王府多日了,今夜終於現身相見了嗎?”
對方忽然開口,把越煙寒嚇得心跳都漏了一拍,後背立刻滲出薄汗來。她索性也不掩飾了,直接大步走到浴池邊緣,雙手叉腰站在他的身後,冷嘲道:“俞景……不對,該叫您瑾瑜才是。”
瑾瑜端坐在水中未動,隻是微微側過頭,睥睨道:“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居然能找到這兒來?”
“哼!”她抱起桌案上瑾瑜的衣物,走到窗邊扔了出去,然後拍著雙手看向他:“你害得本小姐那麼慘,我怎麼舍得不來看你呢?”
“我害你?你要是一直乖乖聽話,我又怎麼會去找那個越靜菡?”
瑾瑜的倒打一耙,頓時讓她怒火中燒,忍不住抽出腰間的軟劍,指向他道:“你堂堂一個王爺,居然使計搶走我玄青門的至寶!我勸你快點把寒魄珠還給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對方忽然朗聲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笑話:“嗬,就憑你?”
說完,他在越煙寒的驚詫的目光中,直接從水中站了起來。原本麥色的肌膚,在月光的籠罩下,變成誘人的蜜白色,水珠順著那壁壘分明的結實胸肌,一路向下,滴落進池水中。
雖然在原來的世界裏,這種景象沙灘上多得是,何況瑾瑜的下半身還浸在水中,但越煙寒還是被眼前的“美男出浴圖”給震驚到了,瞠目結舌地愣在原地。
盡管她也有被嚇到,但和一般古代女子的反應相比,看在瑾瑜眼裏,就變成了處之泰然、鎮定自若,自然也就生出了些別樣的意味。
“越三小姐如此鎮定,看來是對楚雨巫雲之事並不陌生啊。”他隨意地抓起池中的浴巾,裹住自己的腰部以下,從容地自池中走了上來。他在越煙寒麵前站定,抬手攫住她的下巴,語氣曖昧不明道:“看來,上次你姐姐將你脫光了,扔到我的床上,我不應該心軟的。”
惡意滿滿的話,讓越煙寒惱羞成怒,她瞬間冷下臉來,瞳孔微縮,眸底閃過淩厲的光芒,“去死吧,渣男!”越煙寒尖叫著,握緊手中的軟劍,朝瑾瑜攻去,卻被他頻頻輕鬆躲過,“原來你修的是外功!”
瑾瑜目露嘲諷地輕笑起來:“你說漏了,我是風係靈源外功!”
越煙寒的軟劍剛要擊中對方,瑾瑜的身影一閃,瞬間消失在她的眼前,猶如一陣風般,掠到了她的身後。
“是你逼我的……”瑾瑜的雙眸一暗,抬手一掌打向越煙寒的後胸,然而,卻在即將觸碰到她的刹那,身體猛然被定住了。
越煙寒緩緩轉過身,一臉死寂地迎上瑾瑜不可置信的目光,又看向他懸停在空中的手掌,差一點,這隻手就貫穿了自己的胸膛,“看來,你是真的很討厭我。”
瑾瑜本不能說話,但在越煙寒說完後,他發現自己又能出聲了,應該是這個女人在控製他,不禁暴怒道:“你什麼時候成了陰性靈源?”見越煙寒麵無表情,一動不動,他又忍不住低吼道:“要不是為了寒魄珠,我才不會陪你演戲,每一次與你親近,我都覺得惡心!”
越煙寒目光陰冷地盯著他,緊握的雙拳內,指甲快要深深地嵌入肉裏。她能感到瑾瑜靈源的深厚,知道自己控製不了他多久,她應該抓緊時間,逼他帶自己去取寒魄珠。雖然她一直在心裏警告自己,但還是沒能抑製住內心的衝動。
“覺得惡心?景王,您老人家也太會過河拆橋了吧。我有逼你來搶寒魄珠嗎,有逼你跟我演戲嗎,有逼你與我親近嗎?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自己,覺得惡心也是你活該!你已經拿到了寒魄珠,害我被逐出玄青門,竟還在這裏大放厥詞,真是百年不遇的粉末形渣男!”
“你……”瑾瑜怒目而睈,卻被她說得無言以對,隻能橫眉切齒地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