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不信，還可以問她們！”眼見掌事姑姑不中用，向挽歌又指向其他宮女。
一般來說，就算其他人再傻，看著眼下的情形，也不敢隨便開口。
不過，好在向挽歌帶來的人夠多，總有那麼一個目光短淺、急於表忠心的，
“奴婢可以證明，婉妃娘娘是清白的！”
那宮女話音剛落，秋荷立刻走上前跪下，麵向瑾瑜頷首道：
“啟稟皇上，婉妃娘娘帶人進入素月殿後，便開始折辱越姑娘，然後又讓手下人將奴婢和月吟拖到殿外，自己留在了裏麵。”
“等奴婢們發現不對勁，衝進來時，殿內已經一片狼藉了，而婉妃娘娘正死死掐住越姑娘的脖子。接下來就……”
秋荷欲言又止地看向瑾瑜，言下之意，後麵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向挽歌聽她前麵的話還算真，後麵忽然指鹿為馬，心中壓抑的怒氣頓時爆發，“你胡說！本宮什麼時候掐她了？本宮根本什麼都沒做！”
“嗬，你什麼都沒做？”瑾瑜額頭上的青筋隱隱爆突，嘴角下彎的弧度顯示出極度的憤怒，
“難道寒兒臉上的傷是她自己打的，頭發和衣裳是自己扯亂和撕破的，心口那一掌也是她逼你打的？還有這一室的狼藉，難道都是自己摔碎砸爛的？”
麵對瑾瑜一連串的質問，向挽歌不可置信地盯著他，心跳加速，全身緊繃，從未如此百口莫辯過。
“剛剛那一掌是挽兒氣急了，失手所致。至於其他的，挽兒不知。”她低下頭去，眸光暗沉，嬌豔的臉上是深深的恨意。
她不能承認，又無力辯駁，隻能如是說。
然而就在這時，令向挽歌沒有想到的是，不放過她的不是越煙寒，而是剛剛開口力挺她的宮女。
“回皇上的話，婉妃娘娘真的什麼都沒做過，的確是越姑娘自己扯亂了衣裳，砸爛了素月殿！”
那宮女言之鑿鑿地說完，還不忘邀功似地對向挽歌笑了笑。
趴在地上裝死的掌事姑姑，默默地歎了一聲，心道這名宮女要涼涼了。
瑾瑜聽了她的話，怒極反笑，隨即聲線瞬間沉了下去，怒喝：“婉妃，你的下人還真敢說！當朕是傻瓜嗎！”
向挽歌的胸膛大大起伏了一下，接著怒氣衝衝地站起身，走到那個宮女麵前，美豔的麵容露出猙獰之色。
“娘娘……”宮女望著她的眼神顫了顫，一時有些無措和惶恐，
“啊——”
啪！啪！啪！啪！啪……
向挽歌眉心一擰，揚起手，一連幾十個巴掌甩在對方臉上。
在宮女淒慘的尖叫聲中，她的神態開始扭曲，瞪圓的雙眸滿是極度的怨恨和憎惡，嘴角漸漸揚起了張狂快意的笑容。
她已經完全將對方當成了越煙寒，拚命發泄著心中壓抑已久的怨氣。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那宮女的臉腫得像個豬頭，口中不斷溢出血絲，哆哆嗦嗦地倒在地上，揮舞著雙手不停求饒。
向挽歌收手後，動作優雅地攏了攏發髻，一臉饜足地轉過身，向瑾瑜行禮請罪道：“挽兒管教下人不嚴，讓妹妹受委屈了，還請皇上責罰！”